楚萧然一时激动,说漏了嘴,但士子们都手忙叫乱,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叫的什么。
徐虎当然不会这么傻,他站起身来,招呼仆人道,“快,传郎中来。”
张三千道,“快来几个人将老先生扶起来。”立刻几个士子赶快扶起柳不时的身子。
不一会儿,背着个药箱的郎中跑来,士子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道,郎中赶快进场,将柳不时的身子扶起,他探了探柳不时的脉搏,然后又掰了掰柳不时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舌头。
张三千问道,“柳老先生怎么样?”
郎中道,“,柳老先生就是激动过度,心跳加速,脑中突然缺氧,才导致昏厥,眼下已无什么大碍。”
郎中又掐了掐柳不时的人中,片刻之后果然听到柳不时咳嗽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围在身边的这一群人,茫然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见他这样子,相视而笑。
柳不时爬起来之后,口中又念叨,“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当时明月在,后面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欧阳庸笑着答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对,对,对!曾照彩云归,曾照彩云归……”柳不时笑道,“我老了,还是你小子记性好!”
欧阳庸之所以对这句话特别有感,因为其中有着彩云二字,所以记得特别牢固。
柳不时现在重新念这句词,他心中不禁又生出疑惑,“莫不这‘临江仙’也是我女儿所作,可看这词风,与前一阙‘临江仙’的词风大相径庭,而且以她的阅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惊艳绝伦的词作啊?”
欧阳庸也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也不敢问,生怕问个所以然来之后,这些人便知道了欧阳家居然还有个抛头露面爱做诗词的女儿,这在封建礼教之家,那可是不能饶恕的。
假山后雪儿道,“哎呀,真是吓死我了,这柳老先生……简直就像是老顽童呀……”
“谁说不是呢,他要真是一命呜呼了,那这诗会倒是成了杀人诗会。”徐若兰抚了抚自己的酥胸,又对欧阳子衿道,“姐姐,你有没有被吓到啊。”
欧阳子衿道,“我也吓得不轻,现在也不知道柳老先生怎么样了,他这身子骨也被这样摔一跤也是怪疼的。”
徐若兰道,“那些士子的动作太缓慢了,只有那个刘才子反应最是机敏,就在柳老先生到底的那一刻第一个冲上去了,我要是个男子的话,肯定冲上去第一时间将柳老先生扶住,也不至于让他摔一跤。”
徐若兰说完,眼睛瞥向正在傻笑的刘安。
欧阳子衿神色黯然道,“妹妹说的没错,可惜我们都不是男儿身,所以好多事情都只能眼睁睁的看。”
“曾照彩云归……”柳不时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一句,悠然飘入了假山后女子的耳中。
徐若兰道,“姐姐,你听见了吗?柳老先生在说什么?”
欧阳子衿点了点头。
“曾照彩云归?”徐若兰歪头寻思,“彩云不就是你小名吗?”
欧阳子衿点了点头。
徐若兰道,“这阙词莫非跟你有关系?”
欧阳子衿沉默,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随后却又眉头一皱道,“我娘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彩云这个名字是我爹因为思念娘亲为我取的小名,所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