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顾兄现在可是大忙人了啊,几次三番来见,都不见人影,今天总算是把你这香饽饽给请出来了,你回来也都快两个月了,我们也没有好好喝一场,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金钱多说着,也不等顾义同意与否,便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连干三杯,方才作罢。
顾义见到金钱多如此豪爽,笑道,“金公子海量,在下只怕是奉陪不了啊。”
金钱多笑道,“我干了,你随意,就当是我日前欺骗了你赔罪。”
“赔罪?”顾义淡淡笑道,也跟着喝了三杯,又问道,“何罪之有啊?”
金钱多的肥脸一阵抽搐,眼神似有躲闪,只道,“日前,要了你那阙‘如梦令’被来想去给自己装装门面的,却没想到金某实在是不济,在诗会上闹了大笑话,而顾兄大仁大义不仅没有拆穿我,也没有怪我,金某实在是过意不去。”
顾义笑道,“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请金兄也不要挂怀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待到酒足饭饱之后。
金钱多突然问道,“顾兄啊,这些天都待在屋里,也不出来走走,不闷得慌吗?”
顾义道,“外面实在是嘈杂的很,我性喜安静,实在不想出来。”
金钱多又道,“安静的地方也不在少数,整个苏州难道还没有一个清净的地方吗?”
顾义叹了一口气道,“金三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城里到处都在抓刺客,我又不想遇到上次那样的事情,所以还是不出来为秒。”
金钱多嘿嘿笑道,“城里乌烟瘴气,城外可是一片碧水蓝天,顾公子为何不出去走走呢?”
顾义又道,“上次太湖上的刺客都没抓到,盘查的紧,进进出出也甚是麻烦。”
金钱多笑道,“这个顾公子不用担心了,不消两日,知府大人便要将这些人撤下来了,并且……”
说道这里金钱多又咕噜喝了一杯酒,方才道,“并且知府大人已经放出话来,将在这残春之极引着上次太湖诗会上崭露头角的才子们一起去秋名山上踏青,顾兄得了这诗会第一名,邀请的第一人必然是顾公子。”
“哦,是吗?”顾义也喝了一口酒,笑着问道,“金公子消息挺灵通啊?”
金钱多神色陡变,随后却又尴尬一笑,“你知道钱多了,消息也就灵通了。”
顾义笑道,“钱多就是好啊,既然如此,今天咱们也喝的差不多了,来日秋名山上再续吧!”
顾义说着便向外面走出,刚走到门口,金钱多却又叫住了他,“顾义!”
顾义回过头来,问道,“金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金钱多却摇了摇头道,“哦,没事了,虽然刺客没出来,你最近还是小心些好!”
顾义点了点头,笑道,“好,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