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始伺候岚月梳洗。
“这院子里的人呢?你跑哪里去弄的热水啊?”岚月问道,刚刚她叫过几声,醉儿如果在平时打热水的地方,绝对能听见的。
“这,哼!这些人也真是的!”听到岚月问,醉儿气呼呼的道:“从昨天晚上起,府里的好些人,跑路的跑路,回家的回家,就算没有回家的也打着堆乱嚼舌头。这不,厨房连水也不烧了,我这是到马房那边打的热水。哦,大小姐您刚才是叫过我吗?”
岚月笑了笑,坐到了梳妆台便,她伸手在首饰盒中挑了一支最简单的单珠发簪,递给了醉儿:“就这个把,估计戴嬷嬷也不在,你给我梳头吧,最简单的就行。”
“啊?”醉儿从来没有负责过这些,有些不确定,但想了想,现在没有其他人,总不能让大小姐披着头发吧,便迟疑着接过梳子,一边梳着她乌黑的长发,一边道:“我手重,要是弄痛了您,您要说啊。”
“没事儿,”岚月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边问:“马房?那边还有人在?”马房和内院隔得远,就现在情况来讲,要跑的话,是最容易跑的。
“嗯,”醉儿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个老马夫,和一个小子在,大小姐,放心,这水是单独拿了锅给您专门烧的,干净的。”
“那是你爹还有你弟弟吧?”岚月听她说完,忽然问道。
“啊?!”醉儿有些惊慌,停住了手,结巴着道:“大小姐,您,您怎么知道?”
岚月笑了笑,没有说穿,当初醉儿被江老虎安排到她身边,通过刘嬷嬷她早就打听清楚了,醉儿的父亲是府中的老人,带着她年幼的弟弟,一直在马房当差。
梳洗完毕,醉儿出去倒水,岚月拿过昨天的衣衫,从衣袖中摸出银票数了数,这些都是江老虎随身带着的,数额并不是很大,昨天打点了衙役,现在还剩下的大致只有一千余两。
她看了看屋子中,走到梳妆台边,将那些不太值钱的首饰倒在了桌上,将银票放了进去,又在下面几层分别放了卖身契和房地契,打开衣柜门放进去,锁好。
刚刚放好,醉儿捧着个漆盒进来,皱眉道:“厨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找到这些点心,还算新鲜,大小姐您将就垫补垫补。”
正说着,一个老年的嬷嬷站在院外,问道:“姑娘,请通禀下大小姐,衙门有人求见。”
“请他偏厅等候吧,”大厅因为是案发现场,昨天已经被衙门贴了封条。
岚月透过窗外看了看,那个嬷嬷她认识,平时是不负责传话,她只是一个门房大爷的老婆。
看了府中现在真的是一副大厦将倾的样子,岚月摇了摇头,苦笑着站起身来,在桌上捡了几件简单的银首饰揣在衣袖中,迈步往前院走去,“醉儿,一起来。”
“诶!”醉儿答应着,捧着那个食盒,跟着岚月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