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啊你!”隐裳伸手狠狠拍了她脑袋一下,“前院守夜的被杀了个精光,找不到你,我还以为……,”她烦躁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去,前院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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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回到屋子中,门外便响起了叩门的声音,迦蓝打开门,手持灯火的守卫吧院子照得雪亮。
在守卫们的催促下,各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出来,有好奇的问着什么事的,也有看了热闹从前院回来的,更有那睡得死的,披散着头发,打着呵欠埋怨打搅了好梦。
一阵嘈杂过后,管事的上前,命各屋清点人数,让守卫带着,往前院集合。
浩浩荡荡的一队女人,七嘴八舌的进到院中,浓浓的血腥之气袭来,前院议事厅外的地上,到处都是浓稠的黑血和死尸,当场就有几个吓得尖叫了起来。
院中,此时除了几位管事到场,在守卫们森严的戒备下,身穿魔府服饰官兵,正在彻查着现场。
一众女人站在抄手游廊上,看着满地的尸骸,被院中恐怖血腥的气氛吓住,尽都不敢出声。
血隐裳到是胆大得很,她站在游廊栏杆边上,离院中靠得最近,“啧啧,大龙死的好惨,我就说嘛,蛇的七寸化形时怎么能化成人的心脏,那不是杀人杀蛇一样嘛……”,那头蛇精取了个威武的名字叫大龙,和院中姐妹都还熟悉。
她低声的点评着,在众家姐妹中显得尤其出众,周围传来“隐姐英明”等诸如此类的赞扬,她回头看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缩在身后的迦蓝,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德行!”
又等了好些时候,魔府的官兵彻查完毕,守卫们才开始收拾起尸体,官兵退出,后院管事领着姑娘们往厅中走去。
迦蓝缩在隐裳身后,紧紧的跟着,院中,守卫们将尸体拖开堆在一处。
“哎呦!该死!”血隐裳一声娇呼,跌在地上,众人大惊,照灯一看,原来被砍断半截的蛇精尾巴,并没有断气,活该她倒霉,丛那走过,被蛇尾缠住了脚腕,跌倒了下去。
“主子,”迦蓝低呼着赶紧过去拉她,无聊力气太小,血隐裳脚腕的蛇尾缠的极紧,人没有拉起来,自己反而跌在了她身上,地上满是浓稠的血浆,弄得主仆二人一身。
“你个死蹄子!你作死啊,快起来,压着我了……”血隐裳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把主仆二人拉起来。
刚刚解开脚腕上的蛇尾,血隐裳便跳着过来给了迦蓝几个,“自己死还不找个地方,看把你主子我一身弄得,走,回去伺候我换衣服……”
“慢着!”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厅内走出一个中年的嬷嬷,“计夫人请各位姑娘进去。”
“鱼妈妈,”血隐裳举手叫道:“刚刚被弄了一身的脏,我带我婢女回去换了衣服就来哈,”说完,拉着迦蓝便转身。
“站住!”鱼妈妈面无表情,“一会就散,先进去。”
“哦……”血隐裳转身,闻了闻自己身上,又闻了闻身边的迦蓝,伸手推她:“离我远一点儿,难闻死了!”
众人吵吵嚷嚷的进了大厅,计夫人端坐堂前,身边桌上是破开了的小世界,小世界中的果树早已干枯,连带着底座上的泥土都凝固成丑陋的一团,勉强辨得出原来的形状。
计夫人眼色阴戾,怀中抱着一只猫,猫的身上厚厚的裹了一圈绷带,绑带上血迹斑斑,那猫耷拉着眼皮,偶尔扫过堂下一干人等,那眼神便似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