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长身傲立在宽大的云车上,云车悬停在半空,他静静伫立半晌,似在俯视却极城的全貌,然而,她清楚的记得,魔尊面容所朝方向,注视最久的方向,便是铭欢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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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席回来,她不敢先回家,命人驾着马车,直接去了铭欢楼。
昨晚一场杀戮,凭借对阿喵的了解,当初便怀疑和血隐裳主仆有关,时间紧迫,她只好命人先将两人收监,分开看押。
整个白天,她虽在城主府参加宴会,但那边的事情一直有人来回禀,血隐裳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有几斤几两她是最为清楚,功力花巧有余,要说这样狠戾的杀招,她当是使不出。
反而是她身边那个丫头,来历不明,一年前血隐裳刚刚捡到时,趁着昏迷,她亲自检查过她的内息与筋脉。
她确信,迦蓝身上所带的是正宗的魔气,当时发现,那丫头虽有修炼的潜质,但筋脉却混乱不堪,她当时猜想,估计是哪家魔族贵胄外室所生,因筋脉问题不能修炼,便被洗去了记忆放逐出来。
确定没有威胁,她才同意血隐裳将那丫头收在楼中。可昨晚,事发后,她看见那主仆二人跌在院中血水泥浆中,阿猫又在数十人里,唯独对上迦蓝时,才情绪失控。
凶手是那丫头,或是与那丫头有关,此事不做二想,让人把主仆二人都关起来,她是恨血隐裳明明知道些什么,还在给她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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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隐裳跪在堂前,在计夫人冷厉的眼光中,头埋得越来越低。
“砰!”手中的茶盏狠狠的顿在桌上,计夫人冷笑着着道:“隐裳啊,如今你大了,世面也见得多了,这楼里的规矩,谁是你的主子,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吧?”
“夫人奴婢并不曾忘记一星半点!”血隐裳急于表白,不停的给计夫人扣着头:“奴婢从小是夫人教育出来的,哪里敢做出背主之事!”
“不敢吗?”计夫人冷哼一声,下颚指了指她身上的血渍,“这抢着当凶手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呢?”
血隐裳听见此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计夫人从小在她心里的积威让她语无伦次:“凶凶凶凶,什么凶手,隐裳并不知道……”
“不知道吗?”计夫人笑道,“蛇妖大龙已死多时,我在那尸体边盘桓良久,并未曾看到他尸身动上一动,为何偏偏你主仆二人从那里过,就要缠住不放?哎呀,只是不知啊,这大龙死得惨烈,是不是他的魂魄不愿去地府,缠着你要一起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