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紫尘，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我玄武门徒的？”老者依然看着漫天的烟火。

    “二十年前。”

    “是啊，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老者转过身来。

    “紫尘，你说，我这一辈子还能够完成一统中州的夙愿吗？”

    “紫尘不知。”女子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

    “呵呵，”老者无奈地苦笑几声，“放眼整支玄武大军，也只有你敢对我说‘不知’。对了，这次选拔你准备留下几个人。”

    “都还没开始呢，也许一个不留。”

    “这么多年了，紫尘，你还是我当年第一面的见的那个小丫头。”老者缓缓地在书桌前坐下。

    “门主，如果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先退下了。”

    “紫尘，20年仿佛一瞬而过。你还是放不下吗？”

    “门主，紫尘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一天或者二十年，对紫尘而言，没什么区别。”

    老者肃立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好吧，你退下吧。但愿明天不会让你失望。”

    女子转身而去，“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老者依然愣在那里，“哪一天你又没有失望呢？”

    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门主，紫尘的怨气似乎越来越大了。”

    老者并没有看向暗处，“她不一直是这样吗？”

    “您真的没有担心过紫尘会……”

    老者轻轻地关上了窗，“担心？从来没有，因为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月光下，一袭紫衣，冷若冰霜。

    紫尘就这样立在那里，仿佛几千年都没有动过。

    “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刚从门主那里过来吧。”一个怪异的男子的声音打破了玄武府夜晚的宁静。

    “青鸾，原来是你。”紫尘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了头。

    那个怪异的声音来自屋顶，而此刻，一个男子坐在那里。

    “除了我，还会有谁。难道指望那两个傻瓜这个时候来安慰你啊。”男子脚尖一点，从屋顶上像片树叶一样落了下来，落在了紫尘身边，“好啦，坐吧。”

    紫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和青鸾一起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边。

    “怎么了，又想到了我们当年啊。”青鸾一脸坏笑。

    “我们当年？”紫尘也笑了笑，“早忘了。”

    “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啊，”青鸾点了点桌子，“每次都这样。”

    “好了，谢谢你总在这个时候陪我，我好了，先回去了。”说完，紫尘站了起来。

    “等下，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下。”青鸾也急着站了起来。

    “哦？什么事？”

    “明天……明天……”

    “你在搞笑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一向以心狠手辣闻名的青鸾说句话都吞吞吐吐的话，估计你以后再带兵就要蒙面了。”

    紫尘莞尔一笑，让青鸾有些失神。

    “明天的考核，别太认真。”青鸾终于说了出来。

    紫尘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每年的招收门徒仪式基本上没人能在你那过关，我知道为什么……”

    “青鸾，你到底想说什么？”紫尘已经丧失了耐性。

    “给别人留个梦想的机会吧，总会有人超越我们，去做那些我们做不了的事。不要让那些孩子的希望扼杀在你的手里。”

    青鸾转身，飞起，消失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