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华被耳光打的一怔，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江小姐，之前我是你的儿媳妇，所以我就按照你的要求辞了工作，现在我也不妨从我的工作告诉你点东西，你的准儿媳妇，堕胎过。”
顾倾城送来江秀华的手，脸上依旧是优雅的笑容。
向后两步把陈文斌的脸色收在眼底，继续开口，“而且我没有看错的话，堕胎过不止一次。”
“你胡说，你胡说！”
“我又没有胡说，徐小姐自己清楚，再说，现在这些都是你们的家事，我可没有兴趣和你们纠缠你们的家事。”顾倾城抿唇，伸手握住大手。
靠在秦牧寒的身边，笑的温柔。
房间中还有着很浓郁的消毒水味，秦牧寒反倒是舒展开眉心。
这姑娘，还真是挺坏的。
怕是早就知道，这陈家人不知道那个女生流产过，故意的在给陈家的人心里埋下种子，以后有一点的意外，这种子就是参天大树。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公寓里的东西，我就不要了，留给徐小姐就好。”
“毕竟，男人都能用二手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两句话说的直接，挽着秦牧寒的手臂就离开了。
才离开病房。
顾倾城的眼泪就下来了，努力的保持笑容，紧紧地抓着秦牧寒的手臂。
一路无言，就这样哭着到了地下的停车场，顾倾城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肩膀耸动，哭的极为伤心，“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
车内又回归了沉默。
偶尔给顾倾城扯出来几张纸巾递过去。
最后干脆的把整个纸巾盒子都递了过去，点燃了一根烟塞到了口中，忽明忽暗的亮光在房间之中格外的瞩目，带着一点孤寂。
她哭了很久。
秦牧寒就这样坐在旁边抽了很久的烟。
没有安慰，也没有这种渣男就应该不要，只是静静地收在她的身边。
顾倾城哭干了纸巾，整个人抽抽搭搭失去力气，靠在副驾驶的位置，轻声开口，“昨天我和陈文斌结的婚，结束了我们七年的爱情。”
“嗯。”
“我以为我们会很幸福，甚至在结婚前答应了陈文斌的母亲，以后都不会在做医生，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嗯。”
“可是结婚的时候啊，医院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有一个情况特殊的孕妇需要我回去接生，婚礼和两个生命之间，我回去了医院。”
秦牧寒抿唇，又点燃了一根烟。
顾倾城还在哭。
眼泪挂在脸上，有一点的光就在闪闪发亮，脆弱的让人毫不怀疑，她真的很爱陈文斌，想和陈文斌过一辈子，像是所有人一样。
“可是接生的时候，徐芊芊跟我说，剖腹产有伤疤，会丑，让我给她顺产，那时候都打完了麻醉。”
“我那时候要是狠了狠心，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可是我也不后悔，不后悔按照徐芊芊的套路去给她顺产，去给她找家属签字，去知道我上午还在结婚的老公下午就是别人的家属。”
“别难受。”
脑海中想过许多个安慰，出口变成干巴巴的三个字。
顾倾城倒是笑了，脱掉了鞋子，蜷缩着身体，整个人窝在了副驾驶上，“没什么可难受的，就是会心疼，心疼自己。”
“会遇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