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桂英也来出租屋待了一天,但因为跟赵妈妈天生不和,当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事跟赵妈妈吵了一架,铁青着脸回去了。宿郢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说让他好好考试。
其实宿郢已经报送京城大学了,考不考都一样,但是为了考完给赵果估分,他还是去考了。两天后考完出来时,学校校园里哭的哭笑的笑,十八岁青春的最后一场戏就这样落幕了。
刚出考场门,他就给赵果打了电话,想问问考试情况,但赵果没接。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接。
他以为是赵果把手机关了静音,于是直接到了赵果的考场去找人,可是去了以后并没有找到人,碰到认识的同学,问了一嘴,结果同学说赵果已经走了,是被他父母接走的。
他先给赵妈妈打了电话,电话通了一声,挂了。接着,他又给赵爸爸打了电话,通了没人接。过了一会儿,他又给赵果打了一遍。
这下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儿?”
是赵爸爸接了电话:“赵果他有事,暂时不能接你的电话。”
“嘟嘟嘟……”说罢,电话就挂了。
宿郢已经很久没到过赵爸爸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跟他说话了,他一下子警觉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上了心头。
好的坏的,只要来了就拦不住。
他没有直接找到赵家去,而是给苏桂英打电话,谎称班里要聚会今天不能回去,在同学家里睡。得到同意后,他转头去了出租屋,在屋里等人。
一直等到了深夜,赵果也没有回来。
赵校霸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从办公室出来,跟章鹏又放了两句狠话,然后前呼后拥地回到教室,一进门就准备去找苏印这个“罪魁祸首”麻烦,却没想到他座位旁边那位置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
怒火噎到嗓子眼儿。
“操!苏印人呢!”
他才吼完,就见吕一翔指了指他背后。
“这儿呢。”宿郢接水去了,他可能真的有点发烧了,头重脚轻不说还渴得慌。一进门就听见赵果那直男在嚷嚷,头瞬间大了两号。
赵果找到冤家,一下子撒开火了:“苏印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之后在哪儿坐,反正你给我滚远点儿,别在我眼前碍事儿,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要还有这种事儿,我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都得挨揍,我现在看见你名字就恶心,他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恶心事儿!”他说着说着,又对着全班骂开了,“干这逼事儿的最好别是咱们班的,不然我迟早得逮着人!”
接着又七荤八素地骂了一通有的没的,直到历史课老师进了教室,才翻了几个白眼消停下来。
刚准备回座位坐下,一打眼又瞧见宿郢坐在他位置旁边儿了。
上高中以来,为了不让赵果带坏别的同学,老师们都给他安排的高级专座,让他只能单人单机地耍,想联机都找不着人。但是赵果势力大,硬是把孙珲和吕一翔给安置到自个儿四周了,好在一个前桌一个隔壁组,联机不方便,也闹不出多大动静,老师也就懒得管他。
这学期班里进了苏印,因为没地方坐,于是就给临时安到了赵果边上。没想到效果挺好,自从苏印去了,赵果再也不在课上到处折腾别人了,只折腾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