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稼轩道:“离兄弟,今日来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颇有名气的好手,一会还能见到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离乾初涉江湖不久,不知卫国武林什么人出名,什么人武功最好,问道:“请问陆兄,咱卫国武林之中,武功第一的是哪一位?”
陆稼轩摇头道:“武功第一?那倒不好评比,有几位顶尖高手武功高出其他人很多,只不过他们之中谁武功更高些,我也不知道了。”离乾问道:“是哪几位?”
陆稼轩想了想,道:“江湖上有一首诗,是这么说的:‘春罗寻大夫,红衣在乌山。射川英雄北,定州报国安。’说的便是咱卫国武林最顶尖的四位高手。”顿了顿,又解释道:“第一句说的是前任中书省右谏议大夫凌国昭先生,凌先生虽是文官,但武功极高,掌法内功近乎冠绝武林,端的是一位文才武功均臻至顶尖的奇人。凌先生十年前辞了官,据说是隐居在春罗江下游的大林山中。”陆稼轩也是文武双全,于他心中,最仰慕的人便是这位前任大夫,提到凌国昭,脸上不由浮起倾羡佩服的神色。
离乾问道:“那‘红衣在乌山’说的又是哪一位高人?”陆稼轩道:“‘红衣在乌山’指的是隐居乌山的一位前辈女侠,外号叫作‘红衣玉剑’,江湖上都称她为红衣女侠,但真名叫什么倒没多少人知道,至于其样貌年纪,更是少有人知。”离乾心中好奇,问道:“那位红衣前辈既然名声如此响亮,自然有人见过她出手吧?”陆稼轩道:“或许有吧,她名声响亮倒并非有多好战绩,而是凌先生与那射川英雄都说红衣女侠武功不比自己弱,这两位说的话,有谁不信呢。”离乾点点头,心中却道:“说不定是那两位客气呢。”
陆稼轩继续道:“‘射川英雄’我却有幸见过一次,他姓陈,名字上定下川,轻功暗器的功夫可谓是天下无双。”离乾在罗浮山也曾跟师父学过暗器手法,出了罗浮山后他尚未用过暗器,高不高明自己也不如何清楚。他又问道:“那最后一位又是谁呢?”
陆稼轩笑道:“最后一位嘛,离兄弟今天便能见到,他就是我结拜义兄,宋安国宋三哥。”离乾微微吃惊,笑道:“那小弟定要认识认识那位宋安国大哥了。”陆稼轩道:“三哥他轻功暗器,拳脚兵刃,无一不精,论武功,我们其余五兄弟与他差的远了。”
离乾又惊讶又佩服,暗道:“若当真较量,我能赢得了陆稼轩兄弟,与杨铁枪杨二哥相比也不会输给他,若那宋安国当真高出杨铁枪甚多,自觉定不是他对手。”想到这里,不由得生出些气馁,但心念一转,又想到:“师父曾说过,他传我的武功初始进境极慢,但到后面,进境便会越来越快,自己不足二十,数年后未必就不能与那些高手一较长短。师父又说过,道家功夫重在一个‘悟’,机缘到了,便是一片云彩,一泓泉水,也能悟出与武与道相关的至理。只不过,这“悟”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看机缘,也看心性,强求总是无用了。”离乾忽又心中一震,暗道:“啊呦,我这存了与人比较之心,便与师父说过的‘顺时而动’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