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齐籍白使出一招“击水中流”,右手单掌朝秦信槐神庭穴拍去,掌势惊人,立时就要按到秦信槐身上。秦信槐微微一惊,却不慌乱,左手食指平放于胸前不动,迎着齐籍白拍过来的掌心。齐籍白若一掌拍实,或许能拍断对方手指,但自己这一只手掌必为秦信槐所废,一掌换一指,毕竟有些吃亏,电光火石之间,他又变拍为削,往秦信槐肘底曲池削去。秦信槐仍是以静制动,以指对掌,化解了这一招。
两人一时间都奈何不了对方,就越打越快,期盼对方一个应接不暇,自己便能建功取胜。两人都想取胜,丝毫不肯退让,此时已是面对面而立,身体丝毫不动,只四手相搏,只有你攻我守,无躲避闪跃,这样一来,场面就更加激烈,也更加凶险。
掌来指往,两人一招一式无不是风声大作,声势惊人,而手臂手掌每一相格,都会砰砰而响,显然他们已是拼劲全力在以命相搏。
离乾一面感慨两人剧斗之烈,一面观察二人招式中种种精妙过人之处,以自己所学武功与其印证,学而习之,不知觉间,多有感悟获益。
忽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台上两人竟是双手四掌相对,到了那互拼内力的境地。两人都不肯退让,四掌贴在一起,身体颤颤不休,阵阵白气自二人身上四散开来。场下群雄惊愕不已,便有人喊道:“赶快分开那两位,这样拼下去可不好。”只是都怕为这二人误伤,喊话的那人固然没有登台分开两人,也不见其他人上台。
离乾心知,高手相斗若到了比拼内力的境地,场面就是十分凶险,如无人将他们分开,到最后两败俱伤那还是好的结果,一死一伤或两人皆亡也无不可能。他既为二人担心,又觉惊讶:“怎么就没人上台分开他们俩?他们两人功力虽深,但到了此时,不说宋安国,便是莫陆、赵宏阳等人也能将他们分开,为何这些人都无动于衷?”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又过了一小会,见台上两人摇摇晃晃,似已不能站立,仍无人上台分解,离乾皱了皱眉,飞身上了台子,朝秦信槐与齐籍白二人扑去。
离乾于将人分开的事情并无经验,略一思索,不理台下众人惊呼,他双掌一左一右,分别向齐秦二人肩上缺盆穴拍去。齐秦二人已近油尽灯枯的境地,想撤掌却又害怕对方趁势而来,届时便是不死也要重伤,于是只能苦熬着拼下去。他们见群雄无人来分解,都是大为不忿。此时,见有人上台来分,自然心喜。
“啵”的一声(其实是两声,同时发出,叠成一声),离乾双掌轻轻击在二人肩上,他立觉一股力道自二人肩上反弹过来,好在二人真气都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力道不仅不强,反而将那二人一齐弹开数尺。
两人一分开,齐齐跌坐在台上,都是一般的面如金纸,精疲力尽。秦信槐十分感激的朝离乾笑了笑,想致谢,却已难能开口。齐籍白也是一般的感谢,他内力微微高出秦信槐一丝,此时仍能开口,断断续续道:“多谢这位小……小……兄弟了。”
离乾笑了一笑,飞身下了台子,他下台后,宁立又请人将齐秦二人扶下去休息疗伤。
第一轮结束,秦信槐与齐籍白二人自然无人能战第二轮,因此便只剩下轮空的廖京以及分别取胜的宋安国和莫陆了,武林盟主也就会自这三人中选出。
此时离乾已微微有些明白,廖京等人为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