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乾道:“令兄被廖京他们所困之事,目前也只是猜测,未必事情就如我们猜想的那般。”端木临也道:“定岳贤弟无须太过担忧,令兄武功卓绝,江湖上罕有其敌,纵使寡不敌众,自保却是足以。”陈定岳定定出神,好一会才道:“我要去定州,找我兄长。”
端木临与莫陆都沉吟不语,离乾摇头道:“廖京几人已不在定州,若陈大侠与他们一起,只怕如今也已不在定州了。”陈定岳脱口问道:“他们去哪了?”离乾沉吟道:“武林大会在定州举办,已引起颜国官府注意,他们去了卫国邓州。”陈定岳道:“那我便去邓州。”
端木临却摇头道:“陈大侠若是安好,或许仍在定州。”另三人一想都觉有理,陈定川武功既高,廖京等人若带着他千里迢迢赶去邓州,也怕路上会生变化。但倘若陈定川被制的不能动弹,那就不好说了。
陈定岳一时彷徨无计,忧色忡忡,低声道:“去定州也好,如能遇上吴大哥,计大哥他们,一起找我兄长,也要方便些。”说到这里,陈定岳朝离乾拱了拱手,道:“多谢离兄弟据实以告,待我寻到兄长,再来答谢兄弟。”陈定岳与陈定川手足情深,如今有了兄长的一点讯息,立时就要动身前往定州,天黑风大也要一往无前,端木临等劝止数次都挽留不住。
陈定岳临离去时,对三人说道:“今日我来庆州时,在路上意外遇见一颜**士,无意中听到他与驿站驿长说自己是颜国前线信使,身上带着一份加急密报,要送到广阳。又听他们说密报极其要紧,甚至事关卫颜两国之国运。我自然想杀了那奸细,截取情报,可那奸细也极机敏,不久后就发现我在追他,快马加鞭的逃进了庆州城。”
离乾此时便知,在庆州城外遇到的那快马颜人就是陈定岳口中的信使。,端木临问道:“陈贤弟你自去定州便是,那信使要将情报送去广阳,必定不会在定州停留太久,我会安排人将他截下。”离乾也道:“我也会去。”陈定岳点了点头,快步出了端木府。
是夜,离乾三人在端木临卧室之中,细谈拦截信使,截取密报之事。陈定岳离开后,端木临便已派人密伏定州城四门出入道上,只要见到形迹可疑的颜人出入,就立刻飞报。
莫陆性情恬淡,于国事不像离乾那般热衷,因此三人密谈,多是离乾端木临在商议,莫陆在一旁静静听着。
因怕漏过属下传回讯息,三人在房中坐了大半夜,将近黎明时,却有端木府家丁飞马回报:有一队颜**马,刚刚出了城门,往北而去。
离乾听了,登时精神一振,对端木临和莫陆道:“小弟先出城看看,两位先生应做后援,提防颜人是金蝉脱壳之计,如何?”离乾心想:“颜国信使既已知道有人在身后追击,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出城,前面那小队军马,极可能是吸引追兵注意的,信使或许还在后面。”
端木临微微一想,就知其理,于是点头道:“离少侠多加小心,我随后就来。”莫陆也道:“离兄弟勿须轻易出手,自保才是首要之事。”离乾听出他语气中关切之意,感激的点了点头。
此刻里,庆州城四门早已关闭,离乾随着端木府家丁悄悄翻过城墙,往北疾奔。端木府这名家丁轻功不弱,跟了离乾好一阵,始终都没落下太远。
出城已有十余里,那家丁吹了个响哨,便又有两人从道旁沙丘中钻出,这两人武功不见得多高,但他们伏在沙中只露口鼻,离乾一时竟未发觉。
那两人知离乾是府中客人,恭恭敬敬的告诉离乾,那队军马约二十余人,于半个时辰前沿着脚下官道向北而去,此时只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