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辰把手中回礼搁在桌上,语调平缓,不像是受委屈的样子。
白氏放下心来,随即又狐疑道:“真的?”
“奶奶,不是这样的,我跟你说,小叔好厉害,大舅奶刚要对着咱家送上的礼挑三拣四,小叔就叫上大姑他们去了其他舅爷家,大舅奶气得脸都青了……”叶光兴奋得面泛潮红,双眼放光,只差没化身小狗围着叶辰打转。
白氏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带着掩不去的愁绪。早年大嫂并不像现在这么刻薄,大哥和大侄儿去了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样,大女儿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真是委屈她了。
白氏悔不当初,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和离铁定不成,不说大女儿抛不下夫婿,总不能连儿女都丢下不管,她也只能尽量贴补一二,只是叶家家境在那摆着,为此,白氏真是愁白了头。
唉,儿女都是债!
看着扬眉吐气的两个孙子以及对此漫不经心的小儿子,白氏将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腰杆子也挺起来,得罪就得罪吧,大不了接了女儿女婿过来帮忙,家里正缺人用,不比在那受大嫂整日差遣来得好。
想开之后,白氏不再纠结此事,视线转回桌上。因此趟叶家礼给的厚,回礼虽差了点,却也不薄,但这只限于整体而言,其中有几包东西非常碍眼,不是残次品就是临近变质发霉,也不知道从哪找的。
白氏心中了然,一眼扫过就将之搁一边不管,显然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两个小的明显还没修炼到家,叶辉还含蓄一点,叶光却是义愤填膺,将不满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这次白氏什么都没说,有气性总比软糯受人欺要好。先前那是没办法,现在要还千般顾忌万般忧愁,叶家纵使有万贯家财,怕也立不起来。
叶辰陪着聊了一会,见没他什么事,便转道马场。
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穗丰村显得很安静,马场那边却是一派热火朝天景象,清理草场、修建别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叶辰没有靠太近,远远瞧着,就感觉声势浩大,心底不由泛起嘀咕。马商将穗丰村周边荒地买去了大半,剩下那些不是小块就是土地贫瘠,这对穗丰村发展非常不利,对他的影响就更大。
无奈形势比人强,别人想买,他还能不让买不成?
但这并不代表叶辰会什么都不做,他不在意谁这么大手笔在这里兴建马场,但若威胁到他的安全,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隔天,摸底行动便开始,不光几个小的,就连白氏和宋氏也参与其中当了一回探子。
很快,源源不断的消息就汇总到叶辰手上。
“庆安侯府?”叶辰怔住,不是说马商吗,怎么变成了实权侯府,流言还真是不可信。
为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叶辰走了一趟晋岷县。他从洪六等人口中得知,城里确实有庆安侯府别院存在,更多的他们却也不知。
回到家,叶辰找来叶光:“小光,这事你从哪听来的?”
叶光下意识捂紧口袋,随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家,没人会跟他争那三瓜两枣,顿时心神一松,挺起胸膛,一脸得意道:“刘爷喝大了说胡话,刚好被我听到。”
“刘爷?”
叶光挠了挠头,半天才道:“就是刘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