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她的算计,可以装作看不到她的小动作,却不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脾气。
“皓阳,我没有逼你……”她慌得不停流泪,试图抓住他一贯不忍看她流泪这一点,来将这件事就这么掩过去。
他却绕过她,快速穿好了外套,在她的慌叫声中,头也不回地说:“今晚我在公司住,你不用等我了。”
蒋思梦想上前去抓他的手,求他不要走,可他走得那么快,关门的声音那么响,让她整颗心都又疼又恐慌。
她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啊?
……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不禁又开始想,赵离笙此时在做着什么呢?
挂断电话之后,她一定又愤怒又失望地待在那个老房子里,生着闷气吧。
在一个月前,当她在酒吧的厕所里主动褪下裙子,同意“卖给他”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她一定是急需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去做什么事情。
之后他就留了心,用尽手段和人脉去监视她,暗中控制着她。
虽然他无法干涉大使馆那边办理签证的事宜,可他却能用手段让那签证一时半会都无法寄到赵离笙那里去。
只要他不允许,她就永远只能待在他的眼皮子眼底,哪都去不了。
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她楼下。
她的房间开着灯,窗帘严密地拉着,只能看见一个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浅浅影子。
自从上一次在厕所里欢爱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除了东奔西跑去办理护照签证之外,其他时候很少出门。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他从车的抽屉里取出一包烟,熟练地拆开,含在嘴里,点燃。
从前他最厌恶不屑的东西,现在竟是他消愁麻痹自己的最佳道具。
烟抽到一半,手机铃声又开始响。
响了许久他才起身,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反正能在这个时间打给他的,也就只有蒋思梦和陆母。
果不其然,是陆母打来的电话。
他在心里无声叹息,接起电话,听着这一个月以来早已听到耳朵生茧的一系列抱怨。
“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我受不了陆明言那个小贱种了!你都不知道现在你爸爸有多疼爱他,不仅走到哪里都带着,更是对外说那小贱种是我生的,只是先前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养在你外婆家,你说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我被一个私生子给骑到头上欺负了啊!我看过不了多久,你爸爸的眼里就只有他,没有我们娘俩了!”陆母躲在陆家一个空房间里,压低了声音哭嚎。
“妈,明言他没做错什么,至于你觉得被欺负,也不过是因为爸的态度而已,你应该跟爸好好沟通交流。”陆皓阳掐灭了烟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
陆母还是委屈极了的语气:“你爸他如果愿意和我沟通交流,咱们家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多出个私生子来!我一想到这些年你爸都背着我们在外面养那一对贱人母子,我这心怎么就这么气!”
“妈,这个月我还没有给你零花钱吧?回头我让劳拉把钱转到你账户上,拿着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如果你想出去旅游散心也可以,我都让劳拉帮你安排妥当。”陆皓阳想要岔开话题,让陆母转移掉注意力。
“我哪里有什么心情去散心旅游?我怕我这一走,这个家就更成那个小贱种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