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山贼不懂兵法,比较容易上钩。咱们围而不打迫使他们焦躁之后,来个围三阙一,虚留后路,再送他们一个口袋阵,应该能够全歼敌军。不过咱们不已杀人为目的,套住他们之后,直接进行劝降。”杨素虽然没正正经经地打过仗,但好歹还是看过电视剧的,这种纸上谈兵的话张口就来。
叶德潜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阴恻恻地点了点头:“杨大人倒是熟知兵法战阵,此计可行,本将这就去布置!”
杨素却一把将他拉住:“下官看归德卫的军容最是涣散,就让他们做那个缺口好了,应该不会引起山贼们的怀疑。”
“归德卫?”叶德潜微微一怔,“大人既然看他们军容涣散,就更不应该将这种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了。”
杨素眉头轻皱,心道:“看来这叶德潜和归德卫指挥使雷镇确实有些不和,竟然要处处与他作对。这叶德潜先是试图拖延大军开拔,又急着攻山,似乎一心想着害死山上的人质,围城必阙的事情看来还只能交给雷镇了。”
“叶大人你是此战的最高指挥,难道怕军功被人抢走不成?”杨素哈哈一笑,拍了拍叶德潜的肩膀,“之所以交给归德卫,实在是因为他们看起来最弱,咱们的计划最好实施。而且依下官的猜测,明天只要将山贼一围住,咱们就兵不血刃地胜了,何必考虑这么多没用的。”
叶德潜看了一眼杨素,知道事不可为,只能点了点头,闷闷地走向了营地,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
杨素看着他走远,轻轻舒了一口气,他将布条塞进耳朵里,对着赤着上身正在休息的官兵叫道:“咱们再来一遍就可以换班了,跟我唱,张良墓呀么嗬嗨!”
“张良墓呀么嗬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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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一扫夜间的阴霾,山贼们没精打采的在寨子中的空地上聚集,自从啸聚山林之后,他们就没经历过这种糟心事儿了。
官兵们的号子声似乎是没规律的,有时候间隔一个时辰,你以为他们闭嘴了,又会忽然响起;有时候又是连绵不断,听得人亢奋不已,这种恐怖的状态,一直延续到了寅时,山贼们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熊黑子精神也不怎么好,他站在山贼们面前进行战前动员:“兄弟们,我们被官兵们折腾了一夜,我们没睡好,他们就能睡好吗?此刻正是复仇的时候。”
山贼们都觉得有点儿道理,交头接耳说“那群狗东西肯定也没睡好”,一时间没有休息好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方向。
熊黑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话竟比平时说破了嘴皮子都好用,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扛起大刀:“兄弟们,拿起武器,咱们杀出一条血路!”
“杀!”众山贼齐声应和。
姚鼎叹了口气,心说这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便紧跟着熊黑子冲了出去,身后紧跟着二百多名小弟。
熊黑子刚一走出寨门,便收到派出的斥候禀报:“寨主,张良墓附近,东南面的官军势力最是薄弱,似乎…似乎是晚上折腾得久了,也没休息好。”
熊黑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挥:“都跟老子往那边去,好报昨晚的一箭之仇。”
一时间群情汹汹,山贼们的士气竟是有点儿压不住的势头。姚鼎自然知道围城必阙的道理,但他收到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解救人质,自然不会这个时候插嘴,众山贼便一头扎向了东南面。
行至山下的时候,果然见那里的官兵都是胡子拉碴,头盔戴得歪歪斜斜,手上长枪刀盾松松地提着,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似乎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