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杨素还是怡然自得地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杨大人,我宝大福的家事您也要管吗?”周少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今日确实是抱着夺权的目的来的,但半路杀出个杨素,任谁也会吃不消。
杨素轻轻摇头:“本官今日算是周小姐的客卿,也就出出主意而已,周先生太敏感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人就在那杵着,总不能当看不着吧,周少柏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
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了咬牙:“确实已有腹案,若论资历、能力,我算是周家目前为止众望所归的人选。”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就有人站出来附议,连三房的那个周少松都站出来意思了一下。
“二叔好不讲诚信!难道忘了当日的承诺了吗?”周玉莹眉头大皱,终于忍无可忍,“只要今年京城总号的生意可以翻一番,就认同侄女作为父亲生意上的代理人。”
周少柏早就知道她会以此为借口挣扎,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侄女说的有理,但是事情发生了变化呀,谁能想到舒敏斋来势汹汹,竟将我们闭上了绝路。”
“哼,红口白牙几句,便口口声声说被逼上了绝路,也不看看是谁的经营导致的,现在偏偏要把经营最好的京城总号夺走?你的脸皮何在?”周玉莹已经完全不在乎撕破脸皮,说话也就不留情面。
周少柏气得满脸通红,狠狠一拍桌子:“大胆,是谁教会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此地为议事堂,不论辈分,只论功绩!”周玉莹却是当仁不让,“于先生今年只在京城呆了三个月,京城总号的精品珠宝也是最少的,为什么偏偏我们获得了巨额盈利?不要把自己的无能归结到别人的成功上!”
“你,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呀!若不是有《大华民报》的东风,你是个什么东西?”周少柏被她气昏了头,终于口不择言,“看看你在民报上做的那些劳什子广告,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二叔是怕你被骗了。”
“大胆!”于铖一脚踢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怕被骗?你可知你在说的是谁?周小姐可是有皇上亲笔题字的。”
“你不必这么心急,本官觉得周先生说的一定不是那个意思。”杨素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本官还是皇上,都做不出欺骗商人的事情,周先生慎言呐。”
周少柏话一说出口便知道不好,却没想到杨素竟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心中的危机感更加重了。
他紧皱着眉头,恭声说:“杨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珠宝生意是有特殊性的,从没有过女人当家的道理。若是平时,我们还可稍作尝试,现在这种危难时刻,却是大意不得的。”
杨素嘿嘿一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危难时刻?不知你说的是舒敏斋,还是这次的走私案,好像都挺严重的嘛。”
“都是,都是。”周少柏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杨大人既然说的这么明白,我也不多费口舌解释了,危急时刻,稳字当头,我们宝大福输不起。”
周玉莹终于听不下去了:“既然输不起,那就更应该由侄女来掌管宝大福,难道此时此刻,不应该是有能者居之吗?”
“哼,要说能,也是杨大人能,想出广告这样的奇谋,没有杨大人的帮助,你能完成我们的约定吗?”周少柏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杨素,进一步紧逼:“而且现在于先生身陷囹圄,你在苏杭地区毫无人脉,让你执掌了宝大福,你就能将人就出来吗?”
杨素哈哈一笑:“周先生说笑了,本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