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牧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试着动了一下,鲜血早已止住了,血肉已经有些愈合了,可透过那黑乎乎的药粉末还是能看到森白色的骨头。其中一指的血肉刚被啃咬过,血肉模糊,而且黑斑点点。不过,他隐隐感觉有股力量,使得自己身体不断恢复着,对自己的身体也安心了些。可,此时肉身的疼痛却仍抵不上心中的愤怒,他一定要逃离这,一定要将这群人杀了!
环顾四周,一个小水坑倒映着皎洁的月色,借着月色隐约看到两个黑影各自倒在土牢门口的左右两侧。张一牧静坐而下,开始思索想着办法逃离这个潮湿的土牢。可土牢简陋,室中只有一堆杂草,再无其他能使用的物品。思来想去,仍无好的办法,他忽然有些感慨,如果有阳青哥哥在应该就能想到方法逃离,自己只能见机行事了。
现在先解决自己口渴的难题,张一牧他单手穿过木栅栏的缝隙,尽可能的伸出手臂,用杂草沾了沾小水坑里的水,然后一滴一滴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终于把喉咙的那股滚烫的烈火浇灭了一些。
“咕噜噜…咕噜噜”想来也是,张一牧昏迷两天,醒来之后又无进食,却被这肚子的不争气地抗议,弄得现在满满的口食之欲。他叹了一口气,用牙扯断茅草,在口中不断咀嚼磨碎,然后强忍着茅草的尖锐,直接咽了下去。
虽只有一根,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不断的干呕了几下才舒服了些。再试着吞下数根,实在忍受不了干呕,也好在饿意消退了些,就捂着肚子躺在草堆上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晨午之间。
“小崽子。”壮汉踢了踢张一牧,“赶紧跟我走。”说完,用麻绳绑住张一牧的手臂,绳头紧紧拉在壮汉手中。而胖汉与壮汉如同孪生一般,形影不离,待在一旁阴笑,眼神不断打量着张一牧。
张一牧起身后一阵头晕目眩,步伐虚浮,虚弱的说道:“水…吃的…”
壮汉歪嘴一笑,打趣道:“哎哎哎,不哑巴了啊。你要是先交代出另一个小崽子去哪里了,不然就继续饿着吧。快点走!别让大爷继续揍你!”
胖子也想起正事,严肃地说道:“赶紧走,老大等着。”
壮汉拉扯着绳子,不断把张一牧拉向一条蜿蜒的泥泞小路,道路两侧边晒着一些皮毛,也堆积着不少木箱杂物。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破旧的木寨,最中央是最大的牛皮帐篷,四周有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都各自看着那张一牧不断嬉笑。
张一牧虽然头晕目眩,但是眼缝还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能逃生的路线。原来囚禁自己的土牢只是木寨的一角,这木寨背靠着峭壁而建,其余三面全都是极为高大寨墙,只有大门畅通。如此困境,不免心头低落了些。
人群之中,一人大笑道:“胖三,这小娃娃看着虚,别玩死咯。”
胖三便是那个昨夜虐待张一牧的胖汉,他目光一冷:“干你屁事,不然抓你来玩?”
那人呵呵一笑,便不理会胖三。壮汉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直把张一牧拉到帐篷之外,推了张一牧进去后,就扭头和胖三扭头离开了。
帐篷之内,虎皮椅上正襟危坐着一个刀疤巨汉,身旁还有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干瘦蒙脸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不言不语。
刀疤巨汉瞧了一眼张一牧,先开口说道:“小子,你是李家村的人?”
张一牧不语。
刀疤巨汉又说道:“你可认识你村中的一个叫李阳青?只要把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