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牧虽然绝望,但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焰却从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剧烈。他只得不停挣扎,即使憋的满脸通红,使出浑身气力,锁铐都纹丝不动。他想起那个蒙面人对他说过的言语,实力!他太弱小了,他要变得更加强大,才可以摆脱这种命运。
可这些想法对于此时此刻的他,却有何用?
药阎轻轻的在张一牧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血痕,开口说道:“实验的第一步,确定你的自愈能力的恢复速度。”
“你个混蛋,快放开我!……你奶奶个……”张一牧不断的怒骂道。
药阎不为外物所动,双目凝固在那个伤口之上。数息之后,他的逐渐脸上的笑容满面,说:“破开皮肤,只用了三息就愈合完毕。”
张一牧放弃了怒骂,而是把所有气力都用在挣脱了。
药阎看着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嘲笑道:“何必呢?这个锁铐是我花费巨资请墨谷中人制作的,除了我的钥匙能打开之外,你就别做梦了!你就好好配合吧。接下来,我们看切开血管如何。”
张一牧瞥了一眼药阎,看到他腰间那不断摇晃着的一把青色钥匙,暗自决心拿到这钥匙。而药阎也挪动着身体,弯着腰在张一牧左璧,手上的短刃如蝴蝶飞舞一般挥动。
在张一牧还未感觉到痛苦时,皮肤与血管已经切开。张一牧并不打算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尽力伸出自己短短的手指拿到钥匙。
血液却没有飞喷或泉涌,只是静静的淌着,只是数十息便愈合如初。
药阎喜出往外,整个人已如同疯子一般,说:“哈哈哈,马上进行最后一步。”
手中短刃银光一闪,一根鲜血淋漓的尾指齐根而断。
“啊!”张一牧痛苦的哀嚎不断响彻整个房间。之前所受的折磨顶多都是皮肉伤,而这次是一整个手指被切断。而且这十指连心的痛苦,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又有几个能忍受得住呢?
药阎一手紧紧按住张一牧的左手,让其动弹不得,又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断指与手掌给连接上,然后注目等待他所期待的景象。而张一牧也渐渐放弃了哀嚎,肉体痛苦对于他已变得渐渐能接受起来,他以后会把这些痛苦加倍的奉还给眼前之人。
等待了许久,药阎他所等待的神奇再也没有出现,断指并没有重新与手掌愈合一起,只是在断指处愈合出新生的皮肤。
药阎狂热的眼神黯然,有些失了神,不断喃喃道:“不对,你这不是自愈恩赐!怎么会这样…为啥断你的肢体无法愈合…怎么这样…”
张一牧满头大汗,有些虚弱的说:“快放了我!你个混蛋!”
药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这情形与他之前所预料的情形相差甚远。他摇着头,叹着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药室,留下张一牧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孤寂。
张一牧咬着牙忍着余痛,他闭上眼感受着自己尾指,又被一股暖流包围住。不知多久,尾指慢慢的愈合完毕,但是那种痛苦却依旧停留着,折磨着他的精神。他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尾指的存在,控制着自己的手掌时感觉空落落的。
接连三日,药阎都未露面。只有一个脸上有暗红伤疤的哑巴,每天准时送来三餐,也帮助张一牧擦拭身体。
哑巴一开始看到了张一牧手上的伤口,一直比划着手语。张一牧虽然不知道他比划的手语是何意,但是他觉得能看得出哑巴的眼神之中满是关切,心想只有这哑巴才会在乎自己这样的人,对哑巴也多了一丝好感。
张一牧疲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