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牧被这如连珠的语速说得有些发楞,只是简单听闻到话语中的几句,回道:“我叫张一牧,小哑巴并没有在这。”
女孩听后,笑着说道:“我之前看着他来过这边的啊。他这次躲了好久了,他之前躲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对了对了,我叫药苓儿。”
张一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猜测药苓儿与药阎应是血缘之亲。忽然,他看见药苓儿手中的钥匙,与那日药阎佩戴在腰间的一模一样,心下一动,说道:“药苓儿,你打开这锁铐,我便告诉你如何找到小哑巴?”
药苓儿嘟着嘴说道:“不要,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了坏事才被锁在这的?而且你好像是一直被锁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小哑巴在哪里啊?你是不是看我小就想欺负我?”
张一牧双颊有些微红,说道:“当然不是,我是与药阎有个七日之约,只要我带这锁铐七天满,他就会帮我医治一人。你不是也见到他这几日经常来我这,就是与我交谈一些事情。还有小哑巴也是知道此事的,他负责我一日三餐与洗浴。如今七天已满,药阎却不知何处去了。你就替他帮我解了吧。”
药苓儿有些嗔怒的说:“你这人好没礼貌,既然是有求于药爷爷,连一句尊称都没有。真是的!不过药爷爷确实古怪,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他对我很好…好吧,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你出来后要陪我玩才行。”
“好!”张一牧点头,连忙答应。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能够脱离苦海,心中无尽欢喜。
锁铐一开,张一牧赶忙下地,忽然一个脚软险些摔倒。这几日从未动弹过,这一解放有些兴奋过度。张一牧眼神一冷,连忙翻找那天的青白玉罐,玉罐品相相比其他着实显眼,不消片刻就已找到。
药苓儿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没经过爷爷同意,为何要拿药爷爷的药?你待会可要跟药爷爷说声才行。而且,你刚才与我约定,就要好好遵守。现在走吧,我们去外面玩。”
就在张一牧想着如何处置这个小女孩时,门外不断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唤声,“小苓儿…小苓儿。”
药苓儿瞬间喜逐颜开,说:“药爷爷,我在这呢。”
而张一牧当机立断,赶忙倒出一点粉末在手心,然后抹向药苓儿脸上。药苓儿没有一丝防备,说道:“你是坏…”说完,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张一牧赶忙再灭了火折子,躲藏在黑暗之中。
药阎听到回应,便加快脚步,推开门确是漆黑一片。他手中没有钥匙,无法控制头顶的蓝色水晶照明,也掏出随身的火折子照亮。看见了地上躺着的药苓儿,过去察看,走没两步便感受到背后一阵寒风吹抚。扭头一看,扑面而来的是一只沾满粉末的小手。
“你……”药阎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一眼了袭击之人,便也晕迷过去。
张一牧靠着黑暗潜到其身后,如电光火石一般迅捷的解决了战斗。此刻的他凝视着倒地的药阎,不知如何是好。他原本谋划许久的逃脱,偶然之间,因药苓儿而逃出生天。但眼前之人便是害自己这数日受罪的原凶,自己是应该就此离去还是恩人的爷爷杀害!?
他的内心在杀与赦之间不断挣扎,不断的徘徊着。他看一眼自己残缺的手掌,那空落落的尾指,脑海中又不断的浮现出那不断燃烧的村落以及父母惨死的惨状,他双眼一冷,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断在药阎身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把银色短刃。然后,他骑在药阎身上,举起手中的短刃,停顿了片刻,而后双眼坚毅,然后再也没有一丝犹豫的挥下了短刃。
药阎脖间的鲜血如注的喷涌而出,沾满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