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间摆放着一张木质会客桌,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副茶具,结合四周角落的盆栽,给人一种不想过问世事的悠闲感。
“周警官还有谈警官请坐,请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拿玉吊坠。”
程祥说完,进入一扇小门内,那里应该是他的私人仓库。
等他完全不见踪影后,谈云飞拉过一张木椅,坐上后轻声问道:“周哥,你不会选择买吧?这查案期间,可不能……”
“你放心,我就这么一说。要是我真喜欢,也是等案件之后,我懂。”周永廉上前坐在谈云飞身边,拍着胸脯保证。
在两人无聊的等候中,程祥拿着一个大红色小锦盒回来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我突然忘记保险箱的密码,想了好一会才有些印象。”程祥一边道着歉,单手将锦盒放在桌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永廉和谈云飞对望了一眼,看来他还是心念着他妻子的事,两人也不便点醒。周永廉小心的接过锦盒,慢慢打开高兴的说:“那,我们就欣赏一下程师傅的手艺拉!”
锦盒内的是一块大约两指大的白色吊坠,不是周永廉心中想象的那样纯白,表面反而带有黄红两色。吊坠上雕刻着一个朦胧梦幻的少女,她仰天长望星空,背靠一棵大树。
树上落下片片黄色落叶,阻挡了少女的目光。她那孤独寂寞的神情,仿佛透过重重空间,落在人的心里。
“好!”
根本不懂玉雕技术的周永廉,也忍不住为这个作品叫好。
“谢谢周警官,这件作品还是以我第一次见到美合时的神情作灵感,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程祥说道妻子,又一次露出微笑。
“我能想象的到那个场景,那这件吊坠我过些天再买吧。”周永廉附和一句,突然莫名地问道:“这么美的落叶景色,应该是十月底了吧?”
“十月二十八,那天我可不会忘记,我老婆时常用这个考验我呢!”程祥失笑道。
“那几天确实是美不胜收。”周永廉认同的点点头,伸手指向程祥身后的墙壁,“程师傅,那个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吧?”
程祥愣愣的回身望了一眼,他身后挂着一排照片。有他们夫妻的双人照,有工作室的合影,最中间的那张是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合影,那个20来岁的年轻人就是消瘦一点的程祥。
“这张啊,这是我出师的时候,和我师父拍的。他老人家带我入的这门,是我这玉雕手艺的来源。”程祥仿佛陷入回忆。
“哦?那真是一门有传承的手艺。”周永廉漫条斯理的将吊坠放进锦盒,走到作品墙下,抬头仔细看着照片。
“当然,我师父当时可是大师,在玉雕界都可以排的上名,我只是师父的一个不成器弟子啊!”
“今天真是大涨知识啊,诶?程师傅,你不老实,你不是还有块好玉吗?”周永廉突然指着照片中,程祥脖子上的那块大大的玉牌。
“这……这块不是什么好玉,是出师时,我师父送给我的半成品,让自己时刻戒骄戒躁,提醒自己没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的意思。”程祥解释道。“而且,前些天我已经卖掉了,不值几个钱。”
“那真是我亏啦,没想到已经卖掉了,真是太巧了!”周永廉看着照片,感慨的说。
“确实是挺巧的!”谈云飞也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照片上的玉牌,喃喃自语着。
“既然周警官喜欢,那我就将这吊坠存一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