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在黑暗中微弱的火光,寻找着白绯辞的身影。
他应该是和齐雪换了个位置吧。
突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邪风,火光变得更加微弱。啧,这风有点喧嚣啊。
我找到白绯辞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影正变得透明。而他却十分冷静地低头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并且,似乎因为我的到来,他消失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第四个是白绯辞!看来暗中的敌人已经知道白绯辞身上有重要的东西了。
“白绯辞!”我吼了一声。
白绯辞抬头看了我一眼,会意地拿出银色的怀表,在怀表周围包裹了一层他的能量,扔给了我,接着他便以之前的几倍速度,彻底消失了。幕后黑手估计气急败坏。
我顺利地接到怀表,怀表周围的能量渗透着一丝丝的寒意。“咔!”我听到怀表裂开的声音。
妈耶,难道是排斥我黑暗能量的气息?我连忙让怀表漂浮在手心上方。
思考了一会儿,将手中释放的能量稍稍调整了一下,使能量散发出的气息类似寒冰的气息。怀表一下子落在我的手心里,没有了刚才的反应。
自从黑化了以后,感觉好像什么都会了。这样倒也挺方便。
我将怀表翻到背面,发现它只是出现了一点点细微的裂痕,看来还需要调整一下全身散发的能量。
此时下起了小雪。我伸手在怀表上的裂痕抹了一下,用冰把裂痕封住。我将全身上下散发的能量气息调整成了接近零度的气息。这样一来,即使火光微弱,或者火离我再远也不会感觉到冷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发现他似乎感觉到了寒冷,把身体缩成一团,可能是因为我身边的气息太过寒冷,接近零度,再加上又在下雪。
我撕裂空间,在里面寻找着暖和的东西。
我摸出一个球,捏了捏,散发出金光,像身体传递着热量。唔,是那个装着「弑」的小球。我将竹紧握的手掰开,将小球放进去。
这样子应该就好了。我闭上眼,开始小憩。闭上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我睁眼,观察了一番四周的人。似乎刚才那阵风吹过了以后,除了我和白绯辞以外的人都睡着了。
我开始思考。
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时不时失踪一人的情况。难道是赤封痕他们单纯想玩个游戏?可……他们的玩心好像也没那么大吧。会是他们想让我们剩下的人愈来愈感觉恐惧、绝望吗?
“小月弑,你还没有睡过去吗?”一个声音在心底突然响起。我抬头看了看,痕的眼睛在黑夜里闪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
“嗯。你怎么没有睡?”我将声音传过去。
痕嘲讽般地道:“那种东西,对我不起作用。而且那东西产生的影响很快就会消失。在场的如若是因为它的影响才睡过去的话,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你呢?你就没有没有感到不适吗?”我道,“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效果吧?”
痕反问我:“那它对你有影响吗?”
我摇摇头。刚想起痕在黑暗中应该看得不清楚,地上的火光更加明亮了。
痕轻笑了一下:“刚才那阵风,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那玩意会侵入你的心灵深处,摄取你最害怕的记忆,然后你就会感到晕眩,醒来后会感觉自己身处在无尽的恐惧中,一直到死亡。除非是施术人收回,你再强大,中了术,想活都活不下来。”
我低头沉思,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