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月光轻而易举地穿过几净的窗子,在空旷的客厅里投下了一片清冷的光亮。此时的时辰已然不早,可透过紧闭的房门,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却打破了满地的寂静。
“放、放开我······”修长瘦削的身影无力的上下起伏,汗水湿透了他漂亮的脊背,更显腰肢不盈一握。他双手紧扣,指尖略微有些发白,靠着仅剩的一丝清明执着地想要看清对方隐于黑暗中的面容,却很快在对方几次略带恶意的的冲击下丢盔弃甲。
“呵······”
那声音贴着耳朵,潮湿沙哑,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低嘲,但很快便消匿于空气中,让人不禁怀疑刚刚那个暗哑低沉的声音是否只是一个错觉。
······
······
从乐心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忪了半天,才堪堪回神,疲惫地将胳膊搭在了眼睛上。
又是那个梦。
从乐心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了一会儿,却又实在不想再去纠结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太过禁欲,所以才会再三做这种荒唐的梦,于是干脆起床,将床单被子卷做一团,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在洗衣机嗡嗡的运行声中,从乐心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自己,抿了抿唇,垂着眼拧开了水龙头。
从乐心起得太早,所以直到他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又原封不动地倒掉的时候,天色才刚亮。
他看着垃圾桶里被他倒掉的早餐,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穿着睡衣来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高总监,对,我是从乐心。今天,我想请个假。”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胃不太舒服,去医院做个检查。”
“明天应该来得及,好的,谢谢。”
和那个难缠的上司通完话,从乐心轻吁口气,转身走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出了门。
从乐心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他最近总是恶心干呕,他一开始并没把这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吃坏了东西,随便吃点药就过去了,却不料,一连吃了几天药后,症状却更加严重,甚至到了闻到饭味儿就会吐的地步。
就这样一连着吐了几天,直到从乐心今天看到镜子里瘦了一圈儿的自己,才终于意识到,他不能再强撑下去了。
从乐心初到渝城,本来这几天就被这不知是什么的呕吐毛病弄得心烦意乱,又不巧遇到一个貌似正好心情不佳,不耐到近乎是粗鲁的医生,心情更是差到极致。
被打发着去做检查,从乐心拿着自己的病例刚从诊室出来,一不留神,就和拐角处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撞到了一起。
手里拿着的东西撒了一地,在从乐心反应过来之前,另一个更快的身影已经抢在他之前蹲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捡着从乐心被撞掉的东西。
从乐心在原地站着没有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人黑色的柔软发丝和一席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渝城不算是个大城市,这里的人思想也大多停留在教师、医生、公务员才是铁饭碗,也高人一等的时代。自打从乐心走进医院起,看到的医生哪个不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倒是没有几个会像眼前这个白大褂这样。
刚刚在诊室里生起的火气在白大褂略显好笑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