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是把沈飞翮晒在外面也不是事儿,于是从乐心把人让了进来。
沈飞翮跟在他的身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道:“这样啊,我说昨天好像没见过它。”
从乐心知道他还在有些在意刚刚被太子吓到的事,知道他尴尬,于是也就没点破。进屋之后,他先是把太子放到了地上,让它自己去玩,然后去厨房泡茶准备端给沈飞翮。
见从乐心进了厨房,沈飞翮也就没去沙发那边儿,而是跟了过去,倚在厨房的门上等着他。
沈飞翮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从乐心手边放着的麦香坊的袋子,他眨了眨眼,又扫了一眼明显没人动过的灶台,不禁问道:“你还没吃饭?”
“嗯?”从乐心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麦香坊的袋子之后,便晓过来他是怎么猜到的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想隐瞒,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做饭不太好吃,最近口味又挑,所以在路上买了几个甜甜圈准备凑合一顿。”
“老这么凑合也不是个事,我手艺还不错,正好也还没吃饭,要不就露一手给你看看?”
难得沈飞翮主动请缨,从乐心乐见其成。今天早上沈飞翮做的皮蛋瘦肉粥虽然简单,却出乎意料的符合他的味蕾,所以现在他倒真不介意再尝尝他的手艺。
得到从乐心的默许之后,沈飞翮就卷起袖子系上围裙,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而从乐心这时泡完了茶,反而成了那个倚在门口闲着看热闹的那一个。
沈飞翮切菜的技艺极为熟练,看来他说他擅厨艺还真不是吹的。
从乐心看他切了一会儿菜,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沈飞翮来的目的,于是便问道:“说吧,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哦,我刚刚没说完,”沈飞翮显然也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进门的时候顺手把外套给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了,于是对从乐心说道,“宁偃让我捎了个东西给你,在我外套的左边口袋里,我手倒不开,你自己去拿吧。”
宁偃给他的?从乐心实在想象不到宁偃为什么要给他东西,他一边朝着衣架那里走,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额,一块玉。”沈飞翮那边开了抽油烟机,他的声音听来模模糊糊不甚清晰,“他说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养了很多年,能辟邪。”
从厨房门口到衣架,只有几步的距离。在沈飞翮的话说完之前,从乐心就已经找到了他所说的宁偃送他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手上拿着玉,脑子里一边过着沈飞翮说的那句能辟邪的话,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是好。
这要是在昨天之前,如果有人给从乐心一块玉说是可以辟邪,从乐心绝对理都不理。可现在,明明宁偃自己也经历过那些事情,却还是把他的玉给了他。不管这玉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这份人情,他是担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飞翮出现在了客厅。
从乐心把手中的玉放进裤子口袋,若无其事地转身,道:“什么?”
“你们昨天······”沈飞翮的话语顿了顿,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斟酌着问道,“虽然我一直没问,但你们昨天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嗯······我的意思是,你摔倒、宁偃出院,这些事,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吧。”
“不是无缘无故,”从乐心垂下眼睛,“我摔倒是自己不小心。至于宁偃出院,那是因为他早就应该出院,是他一直赖在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