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心的喉头抖动了几下,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哑着声音说道:“沈飞翮,我是从乐心,你听我说,我现在在住院A楼的地下室。这里有一扇铁门,上面挂了一把锁。我就在里面,我被困在了这里······”
“A楼的地下室?不可能啊,那里很多年前就封死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沈飞翮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诧,他也听出了从乐心的声音不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顾办公室里在诊病人的目光,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咳咳咳,相信我,我真的是在这里······”从乐心还想再多解释几句,可电话里却突然传来一阵滋滋滋的杂音,盖住了他的也盖住了沈飞翮的声音,然后几秒钟后,他手机上连最后一格信号可没有了。
“Shit!“那一刻,饶是文明如从乐心,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把手机扔在一边,回想一遍沈飞翮的话,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被封死了,沈飞翮说的难道是这扇门的外面被人封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意味着他除了饿死渴死,说不定还会先缺氧而死?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他在里面?
从乐心怎么想都怎么觉得生途一片灰暗,而且就好像他刚刚那一通电话便是用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似的,从那之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
随着他在这里面带的时间越长,从乐心的意识也就越来越模糊,心跳越来越慢,连眼皮也无力睁开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在从身体里不断地向外飘逸,一点一点地游离了躯体。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从乐心所在的空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同时他倚靠的墙壁也震颤起来。
在一声巨大的震动声之后,从乐心微微睁了睁眼,在逆着的光影中,他看到一个身影朝着他义无反顾地冲了过来。
“从乐心,从乐心!”
这个傻子还是这么容易冲动。从乐心没有力气说话,他只勾了勾唇角,在确认那人握住了他的手后,终于放心地陷入了昏睡。
······
······
“我早就说过这个孩子不能收,你不听不听,现在好了吧,他祸害到我们儿子的头上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够了,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少说,本来就是他的错!好好一个男人,偏偏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妖媚气的脸,我们把他养这么大,他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啊!?”
“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黎昕还在房间里,万一被他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他?如果他还要脸的话,就赶快卷铺盖从我们秦家滚出去!”
女人尖锐刻薄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从乐心的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却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温热的手替他抚平了眉间的愁痕。
意识逐渐回笼,从乐心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珠打转了一圈,点滴瓶、医疗器械,还有鼻间浓浓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所身处的位置是在医院。
“你醒了?”坐在他床边的沈飞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的惊喜毫不掩饰地流露于表,他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人也醒了,烧也退了,诶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担心死我了。”
从乐心没和他计较关于他叫他小祖宗的事儿,他目光游离到床头的柜子上,盯着水杯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