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茫然的时候了,花了几分钟思考今夜发生过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真实感。
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闪过从乐心的脑海。他阖上眼,甩了甩头,努力不去回想。
从乐心艰难地撑着浴缸的边缘站了起来,扯到了某个疼痛的部位。他低声喘了一下,却又很快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浴缸的旁边就是喷头,从乐心把它打开,将水流开到最大,冲洗着布满了情|欲痕迹的身体。体内未干的某种液体顺着他的大腿缓缓流下,还没流到脚踝,便被从乐心几近粗鲁的冲掉。
这个澡从乐心洗了很久,直到他确认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属于那个人的痕迹之后,才终于关上了水。
水声停下之后,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沉寂,由此那细小的挠门声被衬托得更加清晰。
从乐心换上干净的浴衣,遮住了自己的狼狈,轻轻开门,然后就看到太子正翘着尾巴蹲在门口等他。
从乐心没有说话,他走到床边,太子也难得的没有吵闹,只是跟在他的脚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用尾巴拍一下他的小腿。
经过一夜荒唐,被子和床单早已不能看了。那凌乱的痕迹与空气中淫靡的味道简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从乐心这里发生过什么。
从乐心的嘴角抿起一条线,他沉着脸将床上的所有东西扯了下来,扔到墙角。想了想,便干脆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个枕头去了侧卧。
躺进侧卧的床上以后,从乐心拍了拍床头,太子便会意地跳了上来,窝进他的怀里。也不喵喵乱叫,只是乖乖由从乐心抱着。
从乐心的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刚刚还不觉得,如今一趟下来,只感到从身体深处透出一股沉倦的疲惫。
子车正初······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做到在他家里来去自如,又为什么和沈飞翮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诅咒一般在从乐心的耳边回响,他闭上眼,捂住耳朵,就好像这样就真的听不见了似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五点,六点······不知何时,从乐心睡了过去,只不过就算在梦里,他的眉头也一直没有舒展开。
这一觉,从乐心睡得并不沉。他心里怀着事,在十点多一些的时候便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太子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甩尾巴,见他醒来,便一下子跳了过来,喵喵喵开始叫个不停。
从乐心知道它是饿了,伸出一只胳膊摸了摸它,然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乐心总觉得醒来之后他的身上不仅没有那么难受,反而精神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之前的那几次,似乎每次他睡醒起来也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才笃信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所以那些究竟是梦,还是······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从乐心,直到太子不小心踩到了茶几上的遥控器,电视一下打开,才将从乐心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太子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踩了个什么玩意儿,电视突然响起来的一瞬间,它吓了一跳,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蹭的蹦了起来,吓得不轻。
看它那副样小样,从乐心忍俊不禁,他将盛好的猫粮放在一边,招呼着太子过来之后,便走到茶几边上准备将电视关掉。
可当他走了过去,看清电视上正在播的是什么的时候,从乐心整个人便不动了。
这个台是渝城的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