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根硬刺梗在从乐心的心上,看到沈飞翮他就会想到子车正初,所以更加难有好脸色。
他将沈飞翮隔绝在了门外,站在玄关久久没动,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身后的门被人轻轻敲了三声,沈飞翮的声音传了进来。
“从乐心,我知道你刚从外面回来,应该还没吃过饭。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点吃的,就给你放在外面了。”沈飞翮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语调轻快地说道,“嗯······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总、总之我先走了,你千万别忘了吃饭啊。”
沈飞翮说完,真的没再逗留,而是转身下了楼。
从乐心靠在门上,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渐消于无,手指握紧又逐渐松开。
太子不知道从乐心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它在沙发上观望了许久,然后轻轻跳到地上,迈着猫步来到从乐心的跟前。
从乐心看了一眼它一眼,破天荒的没有管它,而是轻轻打开了门。
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把门又推开了一点,然后就看到外面果然放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
太子比从乐心还眼尖,早在从乐心看到之前,他就率先钻了出去围着保温桶开始转,喵喵喵地好像在宣示主权。
从乐心右手抱猫,左手拎桶进了门,然后在太子的催促下准备好猫粮,之后才得以脱身。
他把沈飞翮留下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坐在一旁看了许久,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他承认他是把对子车正初所有的厌恶与憎恨都发泄在了沈飞翮的身上,他也知道这样对沈飞翮并不公平。可他,他实在是做不到······
他做不到平静的面对沈飞翮和子车正初一模一样的脸,做不到不在看到沈飞翮的时候不去想他遭受过什么,也做不到不去怀疑沈飞翮和子车正初到底有什么关系!
从乐心坐在那里,天人交战了许久。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这一切所有的念头,在他想到他很可能还怀着一个鬼婴的时候,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从乐心的心再次坚硬起来,他默默对沈飞翮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起身回房开始收拾行李。
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应接不暇,甚至没有时间考虑该怎么办。可至少有一件事他是确定的,那就是搬家。
搬家,离开渝城,然后重新找一座城市,一如他之前过去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