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冷着脸,眼睛怒视着风轻云淡的奕雷。
奕雷面不改色,“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用一句话就来回答你”吮了一口茶,“弱者都喜欢用大道理来捆绑强者,而我恰恰不会被这些东西左右,对我而言,实力才是一切,才是正义,才是真理,任何比我弱的人对我的控诉我都会看成是一群跳梁小丑搞出来的闹剧,我高兴了就当没看见,不高兴我就全都弄死”奕雷趾高气扬的看着李清照,“满意吗?这个回答”
“你这个暴君”很显然,能说这种话的一定是暴君无疑。
“说得好”奕雷啪啪啪的拍着手掌,“我就是个暴君,我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暴君等于我什么都敢做,并且那些目光短浅的人还亲切的给了这么一个称呼,我很满意。做不了明君,那就做暴君,最起码是能做事的,好坏都行,总比无用的人好,中规中矩的人,本侯并不喜欢,就像李松林,野心高得离谱,可我就是喜欢他野心高,能办事,如果没有这点野心,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清照大脑呆滞了两秒,这是她第一次和真正的掌权者交谈,并且从奕雷的话里面她听到了一种从来没有听过的想法。
看到李清照在沉思,奕雷也不打算说下去,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
第三天,起了大雾。
张飞牛皋等人还是没有消息,奕雷开始有点捉急了。
在宋大海解释了春灾的种种以后,奕雷更加捉急,不是怕什么春灾,那些饿死鬼轮不到他操心,而是探子根本派不出去,派出去妥妥的被灭。这个时候两眼抓瞎,基本就得靠牛皋和张飞等人的应变能力了。
雁行府兵营,习锰身穿鎏金玄甲,披着大红披风,也不知道这货从哪里搞到的。
巨大的点将台上,习锰威风禀禀,左右站着追龙和丁代增两大武将,点将台下,两万甲士神情严肃,纹丝不动。
追龙刀锋般的双眼看着习锰,“府尊,时辰到了”
“出发……”
习锰利刃出鞘,剑指长空。
“嚯……嚯嚯嚯……”
也不知道习锰的士兵为什么要这么叫,总之,很有气势。
两万士兵开拔,习锰右手拽起披风的一角,再往后甩去,大踏步的往点将台下走去,姿势搞得很足。
追龙看着习锰的身影,冷厉的眼里冒出笑意,伸出比常人长五公分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大戏开始了,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斗牛山西面,张飞和肖勇起了争执。
“哎,俺说你烦不烦,怎么就不能走了?不就起点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第三天了咱们还一点事儿都没有做,回去怎么给主公交代”老张吹胡子瞪眼的望着肖勇道。
肖勇也犯了浑,“说了不能再走,就他妈的不能走,你看看地图”肖勇啪啪作响的拍着大腿上的地图,“百草地在云州的正南面,他们不会走这边,而且没准已经动身,咱们已经赶不上了,再跑进云州地界那不是傻吗?不仅人没遇着,还有可能被他们调过头来打,要是斗牛山的贼寇再出来捣乱,咱们就是腹背受敌,看懂了吗?”
张飞似信非信的看着地图,他看得懂就有鬼了。说起来老张真的非常倒霉,挑了一段骑兵非常难走的路,靠近燕云山脉一带,路窄,崎岖,山体滑坡多,马匹行动缓慢。然而牛皋呢,都是平坦的地界,骑着马一溜烟就能跑过去。
“真是放了罗圈屁了,当初就看这里近选了这里,没想到居然没赶上……老牛八成也没赶上”老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