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是染了瘟疫,这样外敷有用吗?”陆康不禁问道。
华佗轻轻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贵千金并非染了瘟疫,而是心中郁闷引发的旧疾,病症就是在这腹部,腹腔停滞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会已经没了气息的陆郁生竟一下子吐出一升黑血来,咳嗽几声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陆郁生环视帐篷内,父亲和爷爷正笑容带泪的看着她,而苏陌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她看着苏陌微微一笑道:“你醒了啊?”
苏陌上前握着她的手道:“这话该我说,你醒了”
一旁的陆康、陆绩喜极而泣,一下子给华佗跪了下来:“多谢神医救命!”
华佗赶忙将二人扶起道:“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你们要谢我,我却要谢苏陌,不知哪位是苏陌?”
苏陌望着华佗,有些疑惑:“华先生,您为何谢我?我们似乎是初次见面。”
华佗看着苏陌,满眼都是欣赏,眼中闪烁着光芒道:“江上一战,你放走俘虏六千余人,这其中便有华某的小儿和侄子,两人不听劝告,误入了歪门邪道,若不是苏先生怀有仁心,恐怕两人早已身首异处,此次前来庐江郡,特为答谢苏先生。”
说罢,华佗对着苏陌深深作了一揖。
陆绩见状,深为自己拿苏陌放走俘虏抨击他懊悔,若不是苏陌放走了华佗的小儿和侄子,他今日怎么会到这舒县,又怎么会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苏陌,之前的事是陆某错了,陆某不该妒忌你的才干,不该无事生非的对你指手画脚,你救了全城百姓在前,救了小女再后,大恩大德陆某何以何以为报啊!”陆绩声泪俱下的说着,又要下跪,却被苏陌扶住。
“陆绩,我是挺讨厌你的,但要说恨,还没到那一步,今后谦恭待人,别整日以贵族自居,就可以了。”苏陌道。
陆绩一边抹泪,一边连连点头称是,陆康见此情景,拍手笑道:“如今好了,华先生来了百姓有救了,小儿和苏将军的恩怨也解决了,加上郁生死而复生,真可谓三喜临门,华先生,苏将军,您二人务必不要着急启程,多在舒县呆些日子,好让我陆某尽尽地主之谊。”
陆绩补充道:“郁生心仪苏将军已久,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干脆,明日就让他们把婚事办了,可好?”
陆康和华佗都拍手称好,陆郁生在一旁娇嗔道:“爹,你还没问人家苏陌呢,就这么擅自做主,别让人家笑话。”
大家都看着苏陌,甘宁也起哄道:“兄弟们要压寨夫人啊呸,兄弟们要将军夫人,将军您就同意吧,人家陆小姐大家千金,像俺们这种泥腿子,想讨都讨不来。”
在帐外围观的军士们跟甘宁一起起哄,陆康、陆绩、华佗都笑了起来。
苏陌望着陆郁生,微笑着道:“从今日起,陆郁生便是我苏陌的妻子,不管生老病死,都相依相随,不离不弃。”
陆郁生望着苏陌,泪水又流了下来,虽然身体依然虚弱,却紧紧的抱住了苏陌。
华佗到了舒县只一天,舒县的瘟疫当天就得到极大的遏制,他将自己配置的药方发散出去,并将病情较重的患者隔离,同时找到了瘟疫的根源,那就是埋在城郊的黄巾军尸骨,陆康命人将尸骨挖出,统一焚烧,如此一来,第二天舒县便同往常一样,莺歌燕舞。
第二日黄昏时分,一场盛大的婚礼在舒县进行,这场婚礼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城中的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