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在城外设了两个连弩楼,只要汉军攻击城墙,连弩楼就万箭齐发,而当汉军要拔掉连弩楼的时候,城内的黄巾军又会出动骑兵冲散汉军的攻楼部队。
皇甫嵩曾用投石车远程袭击连弩楼,但每当此时,黄巾军的投石车便会疯狂般的反攻,东汉连年没有战争,投石车的制作精度本来就低,加上黄巾军投石车的掩护,连弩楼完全是纹丝不动,楼上的弩兵看飞石砸过就像看流星雨一般肆无忌惮。
汉军主帅大帐内,主帅皇甫嵩眉头紧锁的看着战略布局图,两个连弩楼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皇甫嵩面对众将领,又问了一遍:“谁可领兵拔掉连弩楼?成者,官升两级,败者,绝不追究,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前往?”
军中本应赏罚分明的,而皇甫嵩是汉末一代名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即便他说出败者绝不追究,依然无人答话,因为他们知道,去了大概就跟送死差不多,一时间,大帐内的气氛颇为尴尬。
此时,骑都尉鲍信站起身,作了一揖道:“将军,我看不如围而不攻,围他个一年半载,等城中粮食耗尽,黄巾军可不攻自破。”
鲍信的建议让皇甫嵩觉得脑袋疼,这酒囊饭袋的建议,大概也就鲍信能想出来了,颍川身在中原地带,城内的粮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就是围上十年也没用;何况朝中小人众多,别说围上一年半载不打,就是围上一个月不打,也会有小人向皇帝进谗,说他消极抗敌。
不过既然鲍信提出建议,总不能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还是得鼓励的,不然其他将领更不说话了。
“鲍将军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办法,其他人还有什么建议吗?”皇甫嵩扫视一周问道。
其他将领继续充耳不闻,默不作声,皇甫嵩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从长计议吧,散会!”
苏陌的营帐里,他正专心研习《青囊书》,偶尔抬头望望帐篷外操练的军士,陆郁生则正忙着给他做饭。
忽的帐外来了一人,众军士纷纷纷纷停下手中的事行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陌的顶头上司,军候张彪。
张彪也不客气,径直往苏陌的营帐里走,苏陌怕他见到陆郁生长发飘飘的样子,赶忙笑呵呵的迎了出去:“是张军候啊,不知军候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张彪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对苏陌俯首帖耳的士兵,然后把苏陌拉到一旁道:“苏屯长昨日不是问我邀功之策吗?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成了连升两级,败了也不追究责任,如此好的差使,我自然忘不了英勇的苏屯长了。”
张彪为人妒贤嫉能,最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可比他强的人又太多了,别的人他管不了,他的直属下司还是要整治整治的,既然苏陌明目张胆的邀功,他就要让苏陌知道,什么叫贪得无厌的惩罚。
“噢?还有这种好事?那张军候为何不自己立了这功劳,推给苏陌是为何呀?”苏陌问道。
张彪连连摆手,一幅淡泊名利的样子:“张某岂是贪功之人,昨日我见苏屯长武功盖世,定非池中之物,张某有心祝苏老弟你平步青云啊。”
苏陌知道张彪葫芦里没卖好药,不过还是装作一脸激动的样子握着张彪的说道:“张兄,你让苏陌说什么好,像您这样表里如一、表里一致、表里相符的人,可真是当世少有啊!”
苏陌的三个表里说的张彪别别扭扭的,不过还是干笑了两声道:“我看苏老弟是打算取这唾手可得之功了,不妨让老兄为苏老弟讲讲,这功从何来。”
“请讲。”苏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