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家两兄弟连夜召集亲信士卒,得兵一万余,以防范不测。
第二天早上,汉军将士依然没有攻城,而是在广大的场地上玩起了蹴鞠,那悠闲自得的模样,好像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城门守将将汉军的情况报告给了张闿,张闿听了眉头一皱,而偏将又在他跟前耳语道:“昨夜,何家兄弟连夜召集亲信一万余,颇为怪异,将军,不得不防啊。”
张闿听闻,一拳打在了桌案上,大怒不已:“这二兄弟,怕是要将我张闿的人头献与汉军!副将!带上兵士,将这两个贼人捉住!”
副将道:“将军,不如召这二人前来,若是他们敢来,就说明他们不是汉军的细作,若他们不敢来,那铁定是汉军细作无疑。”
张闿稍微冷静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命人前去召唤何仪、何曼兄弟。
两个兄弟听张闿一大早又要召唤他们,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张闿本是土匪出身,为人寡断少谋不说,还心狠手辣,此次他们兄弟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于是何仪推脱道:“我们两兄弟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参与军事会议,还请使者禀明张将军。”
使者离去后,何仪、何曼加紧戒备,张闿那边听说何仪推脱有病,又是大怒。
就这样,张闿和何家兄弟的猜忌越来越深,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第三天早晨,汉军不仅在蹴鞠,连阵营都连夜撤了好几里地,汉军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腾出空间来,给城内的两大军事派系大打出手的空间,到时候再去劝架,顺便收降几个投诚的,再顺便把城池拿下。
颍川城内,百姓已经开始传些风言风语,有的说张闿妒贤嫉能,容不下何家两兄弟,准备下杀手;而也有的传言说,何家兄弟已经投降给了汉军,太平道在颍川的日子到头了,总的来说是四个字,人心惶惶。
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封门闭户,没有商贩吆喝叫卖,没有幼童嬉戏玩耍,甚至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是偶尔一下。
第三天深夜,忽的城内火光通明,喊杀声不断,城内百姓一夜战战兢兢,隔日早晨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无数的黄巾军尸首。
张闿和何仪、何曼都按耐不住,开始火并了!
何仪军事才能出众,而张闿兵多将广,两方各有优势,因此战事打的颇为胶着,他们或是巷战,或是提前下战书,约战,总之,两方一开打,最受灾的还是百姓。
黄巾军内讧带来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军纪涣散,连自己人都打起来了,军纪能不涣散吗?于是一些游兵散勇开始在城内做起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勾当,完事后,都推说是对方士兵做的,百姓们从最初对黄巾军的拥护,变成了恐惧,最后变成了愤怒。
他们都期待着东汉官军赶快到,给他们点解脱。
两方争斗的两败俱伤,但谁也不服谁,何仪、何曼知道这么斗下去,他们迟早要被张闿吃掉,于是发书信给汉军,表示愿意投降。
当夜,何仪、何曼大开城门,汉军蜂拥而至,张闿在睡梦中听的喊杀声震天,大惊失色,慌忙间穿好衣服,只身从东门逃跑了。
苏陌本部人马被安置在城西的安静地带,这些天他只顾着打仗了,几天都没有好好和陆郁生说说话,是夜,苏陌轻轻搂着陆郁生,感受着她温润的肌肤。
“郁生,你说人奇怪不奇怪,真话听不进,假话倒深信不疑。”
陆郁生笑着问苏陌:“那你说,你有没有对我说过假话。”
苏陌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
陆郁生靠在苏陌的胸膛上,撒娇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