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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4
  阮念初继续说中文,“嗯,你话就比较多,热闹。”

    突的,托里眼睛一亮,“对了!”他拿起一把金黄色的花穗,递给阮念初,还是说的高棉语,“我下午的时候摘了些花,喏,送给你!”

    她接过花细细打量了几眼,狐疑,“这是草么?”

    托里:“厉哥送过这个给你?”

    阮念初自言自语:“又有点像稻穗。”

    屋子里,姑娘和少年各说各话,居然也聊了大半天。厉腾就站在门口,看见屋内光线柔和,阮念初的侧脸像笼在一层金黄色的薄纱里,实在是太年轻,几乎能看见皮肤上细而软的绒毛。

    星月当空,他抽着烟,听着里头的鸡同鸭讲,忽然无声一弯唇,笑起来。

    *

    阮念初收下了那束花穗。

    她在屋里找到一个缺了角的破花瓶,盛上清水,把花穗放了进去。那花穗一绺一绺,色泽金黄鲜亮,她看着这束花,忽然想起,这种花是水稻开出来的,叫稻花,也是柬埔寨的国花。

    阮念初把花瓶放在桌上,单手托腮,仔细观察。她想起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稻花象征丰收和希望,古往今来的诗人,都用稻花来寄托内心的喜悦。在阴森寒冷的长夜里收到一束希望,该是个好兆头吧。

    她静静地想。

    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令阮念初诧异的是,她又在窗前台子上看见了一束金色的新鲜稻花。她感到很欣喜。后来,在那个叫托里的少年路过窗前时,她扬了扬手里的花穗,勾起唇,对少年说了句“thank you”。

    托里眼神里写着困惑,但还是一个劲儿地挠头嘿嘿,冲她笑。

    就这样,从天而降的稻花,连续三天,都未间断。阮念初把花都养在那个破花瓶里。那几束失去了根,但生命力顽强的花穗,竟愈发漂亮。与此同时,她也愈发觉得那名少年善良可爱。

    第三天的晚上,厉腾回来了。

    彼时,阮念初刚好对路过的托里说完今天的谢谢。厉腾闻言,绑靴带的动作一顿,转眸看她。挑了下眉,“你跟他说谢谢?”

    阮念初完全没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她微滞,须臾才点了点头,低声说,“托里每天都会送一束花给我。他很有心。”

    厉腾没有笑意地笑了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这一日,照样是夜,照样的星云当空,他照样睡在房顶上。一手拎着个还剩大半的酒瓶,一手把玩那把99式空降兵伞刀,目光穿过黑夜落在未知的远方,神色冷峻。

    阿新婆婆坐在厨房门口缝衣裳,忽然,她笑了笑,用高棉语问:“花是你送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厉腾仰头灌进一大口烈酒,阖上眼,语气冷淡漫不经心,“没那个必要。”

    周围,连风都有一瞬寂静。

    阮念初抿唇看着厉腾,没有说话,眼神疑惑而探究。他手上的伞刀,是阿公给的,那她手上这把又是从何而来。她想不明白。

    对方泰然自若,视线在那把伞刀上审度数秒后,冷淡上移,看向她,语气微冷,“你动我的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阮念初眸光微闪,解释,“这把刀,是我之前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只是想用来防身。”

    闻言,厉腾没有吭声,只是抽烟盯着她,目光研判。

    阮念初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冷淡,“回答什么。”

    她握刀柄的手略微一紧,“两把伞刀。你手上的那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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