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ee的男人。
她嘴上封了胶带,本能地呜呜挣扎,几秒后意识到什么,又平静下来。不动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不停对自己重复冷静,冷静。这群人穷凶极恶,她绝不能轻易触怒。
ee满脸冷漠,无视其他人,扛起她径直往外走。
柬埔寨的雨阮高温炎热,她衣着轻薄,这个姿势使衣料收短,雪白的一截后腰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手刚好放在那个位置。
硬硬的,很宽大,也很粗糙。
阮念初咬紧牙,浑身紧绷,被他碰到的皮肤火烧一样烫。
走出屋子,她吃力地转动脖子看四周,才发现,这是处许多木屋草屋组成的营寨,位于丛林深处,四面绿植围绕。占地面积很广,夜色下视野模糊,看不清那些屋舍的具体状貌,只有一个轮廓。中间空地位置生着一堆火,旁边围了一圈人,喝酒吃肉,放声大笑。
阮念初看见那些人身上挂的枪,心头骤凉。
她被扛到另一间木屋前。
扛她的人拿脚把门踢开,然后直接把阮念初往床上扔,动作粗暴至极。床板只是几块木头拼成,随便铺了些干草和一层床单,她被一下甩上去,硬邦邦的,疼得闷哼出声。
下一刻,ee把灯点亮,昏暗光线驱走黑暗。他背对着她站在屋子中央,喝水,纯黑色的背影高大挺拔。
阮念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手脚依然被绑着,不能动,只好蜷起膝盖缩在床尾。警惕地盯着他。
这种死寂并未持续多久。
轻微一声“砰”,那人把手里的透明玻璃杯放在了桌上,然后,令阮念初没有想到的是,他开始脱衣服。完全拿她当空气。
阮念初的瞳孔瞬间紧缩。
ee脱了上衣,背对她,随手把黑t拧成团丢到地上。于是她看到男人强壮精悍的背。肤色是古铜色,肩很宽,到腰的位置窄下来,呈现一个标准的倒三角,流线型的背肌,背沟凹陷,大小疤痕成片。
刀伤,枪伤,不计其数。
一条青灰色的巨龙匍匐在他肩臂处,随他动而动,狰狞地张牙舞爪,野性十足。
她脸上忽然一阵燥热,别过头,闭眼,十指在身后用力收紧。用力得骨节处青筋浮现。蓦的,四周光线消失,与此同时,稳健脚步声朝她逼近。
一片黑暗中,阮念初屏息,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短短几秒,男人上了床,大手一拽,她被摁到他身下。她发不出声音,眼底的惊怒却烧亮黑夜,死死瞪着咫尺那张脸。
这人轮廓分明,是副极硬朗英俊的容貌,但,此时被黑暗朦胧了棱角,竟显得柔和几分。实在太近,她甚至能看见他浓长的睫毛,垂得低低的。
ee同样盯着她,居高临下,眸色冷而深。姑娘一双眼,大而澄澈,脸上沾了灰和泥,但娇媚的容貌依稀可辨。他紧绷的胸肌和她贴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不断起伏的浑圆轮廓
“唔。”阮念初想求他放过自己,呜呜出声。
下一瞬,ee余光往窗户瞥了眼,扯过薄被盖住他们,隔绝开几道偷窥的视线。然后把她的手高举过头顶。有意无意,他的唇扫过她额前的发。
不知是愤怒还是惶恐,阮念初一震,浑身剧烈发抖。
他开始动。而她身上的衣物根本完好无损。
阮念初微怔,惊恐的眸光变成错愕,很不解。她瞠目,他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呼吸喷在她脸上。暖暖的,清冽的,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