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忽然极淡地笑了下。四年了。在这边待得太久,他几乎快忘记故乡土地的颜色。
阮念初说了很多。云城的地理,环境,气候,特色小吃能想到的,她几乎都拎出来说了一遍。她想,大概只有身处绝境的人才懂得,世上最振奋人心的事,无外乎两样。
一是幻想未来,二是回忆美好。
窗外月色清凉如水,两人一个听,一个讲,时间仿佛有刹那静止。
回忆完云城,阮念初心情平复下来,语气也柔和了些“你呢。”
“什么。”
“你是哪儿的人。”
厉腾静了静,答道“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