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儿？

    看到对面两张老黑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先知也是一愣。

    不对啊？应该是还有什么更难开口的没说吧。

    “这个嘛……具体的可以再谈。但‘交换’问题不大。”

    情况不明，俺也先缩着点儿。

    “其它还有什么需求，也都说说嘛。正好一起考虑，统一调整。西不西啊？”

    “其它……”两张老脸居然又红了一分，“好东西太多。可……”

    “其它的都顾不上了。原本就没带多少东西。来了之后……”

    “来了更是知道，能拿出的出手，能让先知看得上眼的……实在没多少……”

    “但我们一定会补齐的。”

    “请先知告知需求，我们一定尽快补上。”

    ……

    纳尼？！沃特情况？

    难道……这是老本不够，只得舍弃武器之外的东西；又因为想赊账枪弓……然后老脸发红——了？

    这这这……

    民风淳朴……至斯？！

    ……

    这特么是大好事儿啊！

    懂得交换的道理，知道有收获必有付出。

    欠债会脸红，可比摊手白拿的强太多。更别提那些“甭客气，俺自己来”的了。

    不错嘛。真按丛林法则行事也不是不行，但能讲人（dao）话（li）总比打打杀杀来得好。

    “加强交（kong）流（zhi），共同进步，然后合并一个友好的、发展起来的部落”与“整军备武，然后吞并一个战后可能破败的，百姓可能怀恨在心的部落”……各有好处，也各有流弊。

    但现在自家人少实力弱，周边危险也还未知的时候……

    ……

    咦？

    脸红，该不会是……打定主意要赖账……了的缘故吧？

    ……

    不会不会不会。与华夏交恶……再怎么不智，也不至于能傻成这样吧？

    ……

    算了。多想无益。反正不怕赖账，赖账俺也不拍。

    不喜欢奴隶制，却也没有这方面的道德洁癖——无非是代价变高些，收益变小些。

    更何况，原本打算抛出去的“饵食”也比他们要的多。

    “这样吧……”先知低头，左膝架起左肘，左拳抵住左下巴，同时右手扶膝，食指连啄，呈思考状。

    最后一拍大腿，抬起头来：“你们不容易，我，知道了。”

    “我也不多想了。”头一歪，手一挥，把东西抹到一边去的样子，下定决心状，“枪和弓的限制，全面下调。”

    闻言，两老相视而笑，便要道谢。

    “但是……”

    面色一僵，身子顿在了半途。

    “东西就算给你们，你们又能带回去多少呢？”

    “这……”两人面色一暗。互看一眼，艰难地说道：“那……能否……”

    “嗯，正好有些想法。”先知点点头，并往下压压手，示意稍安勿躁。

    续而挺胸直腰，郑重其事，向左右的长老微微一点头，表示自己将做出正式决定。

    “东西，我，教了！”

    天见彩光，

    下坠百花。

    俩糟老头，

    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