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知县早就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在城门口迎接赵楷一行人。
赵楷和赵植,秦桧下了马车,徐州知县立马迎了上来“郓王,莘王,下官徐州知县刘勋。”
赵楷自从得知江南附近各地官员封锁了江南,把难民都困在了江南,就对江南附近各地官员都没有好印象了,只是对着刘勋淡淡一点头,弄得刘勋一脸尴尬。
赵植也料到了赵楷会是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笑吟吟的看着刘勋,说道“徐州知县刘勋,我们赶了数天的路了,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
刘勋一听,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侧身让出路来“郓王,莘王,下官已经在府里追备好了酒菜,这边请。”
赵植刚踏出一步,赵楷就用讽刺的语气说道“刘知县,现在江南难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觉得我等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吗。”
赵植有些尴尬,把还没有落下的脚收了回来,退到赵楷的身后,同情的看着刘勋。
刘勋也有些尴尬,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郓王乃是千金之体,岂是那些贱民能比的,再说,郓王也得吃饱睡好才能去治理江南水患不是吗。”
刘勋一直坚信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刘勋万万没想到自己碰到了赵楷,赵楷打人可不分笑脸不笑脸。
“要是刘知县有心,就为江南水患捐钱捐物,要是没心,这饭本王吃多少都没有用。”赵楷实在是觉得和刘勋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径直上了马车“出发。”
赵植和秦桧对视一眼,均是有些无奈,上了马车。
“三哥,你这是干嘛,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
赵楷靠在那里,看着窗外,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植坐到赵楷身边“三哥,这个刘勋是第一个提议封锁江南的官员,附近的官员都以他马首是瞻,如果和他闹得太僵了,对于治理江南水患只有害无益。”
赵楷不屑一笑“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知县我还治不了他了。”
一直沉默的秦桧突然开口道“我觉得莘王说的没错,想要彻底根治江南水患,解决难民问题,必须要从封锁江南的那些官员下手,解除江南的封锁。”
赵楷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这个刘勋是带头的,那咱们就敲山震虎,拔了他这根刺,剩下的官员不就不足为患了。”
“下官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秦桧从怀中拿出一吊钱,顺着马车的窗户扔了出去,这一吊钱刚刚落地,路边的人就疯了一样的去强,甚至为此大打出手,以至于头破血流。
看的赵楷和赵植目瞪口呆,一吊钱虽然不少,可也不至于让人为此大打出手,为什么这里的人……
秦桧接着说道“江南以及江南周边因为朝廷大举开采花石纲的举动,所以并没有什么商人愿意来这里做生意,使得变得贫穷起来,这里的人视钱财如命,刘勋更是出了名的吝啬鬼,想要刘勋等人解除江南的封锁,接纳难民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难,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拖下去,拖到朝廷宣咱们回去,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来了那么多官员,结果都无功而返的原因。”
赵楷和赵植相视,都沉默不语,负责开采花石纲的应奉局管事朱腼一直都是说江南的美,江南的好,赵楷和赵植根本就没想到江南的实况居然是这样的。
赵植摸了摸下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和刘勋的关系搞僵了,刘勋肯定不会真心实意的帮咱们治理江南水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秦桧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