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失火了?”
“这么早,谁在敲锣,让不让人睡觉了,不知道我们去连夜赶回来的吗?”
“别让我知道是谁这么早敲锣,让我知道了,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明诚一身粗布衣裳,满面愁苦的看着正在拼命敲锣的赵楷,微微摇头。
小半个时辰前,赵明诚就被热火朝天的赵楷从睡梦中弄醒,刚刚梳洗完毕,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被赵楷拉着在这里敲锣。
赵楷见敲锣敲的差不多了,停了下来,甩了甩微微发酸的右臂,把手中的锣递给赵明诚“大家应该都醒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大家吧。”
赵楷话音刚落,蓬头散发的秦桧就从门廊的尽头出现,徐徐走过来。
“郓王早,赵知州早。”
赵楷搂过秦桧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说道“还得是承事郎,不拖拉,不过怎么也不洗漱一番,也得注意一下形象不是。”
秦桧摸了摸自己蓬乱的头发,无精打采的点了下头,随即打了一盆井水,直接一头扎进了盆里,微凉的井水直接让秦桧从游离中醒来。
第二个出现的是赵植,赵植在西北军营的时候经常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事而半夜匆匆起来,早就习惯了,看起来并没有秦桧那么有气无力,笑着和赵楷和赵明诚打了招呼,同时看了一眼赵明诚手中的锣,出于好意的缓缓说道“赵知州,下一次可以换个温柔的方式,锣的声音太聒噪了。”
赵明诚看着自己手里的锣,微微一愣,刚要替自己辩解就看到头发滴答滴答滴着水的秦桧盯着自己手里的锣看,那小眼神似乎要把赵明诚手里的锣给看穿一样,弄得赵明诚欲哭无泪。
四个人匆匆的吃过早饭,把一百五十二名衙役见到了县衙后院的空地。
赵明诚拿着锣,看着那一百五十二名衙役怨恨的眼神,苦涩一笑,赵明诚终于知道为什么吃完早饭的时候赵楷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祝福自己别忘了拿锣了。
赵明诚擦了擦额头的汗滴,指着赵楷三人,依次介绍道“这位是郓王,这位是莘王,这位是承事郎,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接下来的日子里郓王,莘王,承事郎会全权负责赈灾的一切事宜。”
下面一个衙役突然开口问道“知州,让我们这么多人回来到底是怎么了?水患区就那么几个人看守行吗?”
“是呀,知州。”
“知州,还是赶紧让我们回去吧,水患区不能就留那么几个人。”
赵明诚听到衙役们的话,额头的汗水更多了,擦掉额头的汗滴,接着说道“郓王做事自有郓王的打算,你们莫要多嘴,要是在妄自菲薄就自己去领板子。”
赵明诚说话多少还是有一些力度的,此话一出,再也没人多嘴了,赵明诚偷偷看了眼赵楷,见赵楷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再次开口道“陆押司,你一会点出八十二人跟着郓王,莘王,承事郎去清理街道,剩下的人跟着我去征集木匠到郊区见到简易房,用来安置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