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斯左手拿着钢管,抵在杜兰的背上,同时右手也拿得有一块板砖,听见杜兰问话,方泽斯毫不客气,一板砖敲在了杜兰的脑袋上,被这一敲,杜兰眼冒金星,但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不是因为他勇敢不怕痛,而是他不敢哼啊。
方泽斯用钢管在杜兰的背上戳了又戳,“让你别说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杜兰大惊失色,“慢着,慢着,别开枪——”
“妈的还说!?”方泽斯跳起来又是一板砖。
杜兰双手抱着脑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啊。
“老子让你别动,你没当回事是吧?”方泽斯拎着钢管,作势要打。
但杜兰却以为方泽斯准备开枪了,情急之下,转过身来求饶,“别杀我,家里面还有女儿等着我回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自从来到弗雷凡斯,我就只是守在这里而已,没有开过一枪,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拜托你了,放过我吧——”
求饶的同时,杜兰看见了方泽斯手里面拿的不是火枪,而是一根破破烂烂的钢管。
杜兰停止抽泣,愣住了。
方泽斯手疾眼快,把杜兰扔到地上的火枪捡起。
与此同时,驻守在灯塔上的士兵,似乎听见了杜兰抽泣的声音,“喂,怎么了?”
方泽斯退步到阴影下,用火枪指着杜兰,面无表情。
杜兰咽着唾沫,汗满衣襟,“啊没事,想女儿了,你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灯塔上传来笑声,“什么都没有,看来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呢!”
杜兰偷偷瞄了一眼躲藏在阴影中的方泽斯,不敢再多嘴,直觉告诉他,在方泽斯这个被害者面前,最好不要幸灾乐祸的谈论关于弗雷凡斯惨遭灭国的悲剧,否则就是作死,而杜兰现在还不想死,所以他选择沉默,灯塔上的士兵没有听见杜兰回话,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杜兰深呼吸一口气,“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极少数反对这场战争——”
“闭嘴!”没等杜兰把话说完,方泽斯阴沉着脸,“往前走。”
杜兰再次求饶,“别,别杀我,求你了。”
方泽斯咬着门牙,把火枪向前递进,大有一种“再敢废话我就开枪”的架势,这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方泽斯做得很到位,杜兰被吓惨了,整个人画风都变了,当然没到万不得已,方泽斯是不会开枪的,因为枪响声会惊动到驻守在灯塔上的士兵,不必要的麻烦,得尽量避免。
“你——你不会杀我吧?我不能死的,我还有女儿要照顾。”
方泽斯跟在杜兰的身后,示意杜兰往前走,两人一前一后,躲过了探光灯,慢慢走向黑暗中的某个废墟,听见杜兰的话,方泽斯气笑了,“你不能死?弗雷凡斯全国上下,多少条人命?他们就该死了?你有女儿,难道他们就没有女儿了吗?照我说的做,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了。”
对于弗雷凡斯王国眼下正面临的悲剧,实际上方泽斯并没有太多悲痛情绪。
愤怒倒是有一点,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对了,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说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没错吧?”回想起杜兰和霍兹两个士兵的交谈内容,方泽斯确实听见了有关恶魔果实之类的话,恶魔果实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只要吃了恶魔果实的人,瞬间就会拥有超能力,方泽斯对这个话题非常非常的感兴趣,“那颗恶魔果实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在——”杜兰吱唔半天,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