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比谢迟他们住的地方离紫宸殿更远,但谢迟他们到后先被挡在了殿外,待得太子进殿后过了半刻,才叫他们进去。
没有人敢在太子进殿时抬头看他,待得他们入殿,也都是一个大礼施下去便不敢抬头,所有人都屏息静听着殿里的动静。
死寂维持了半晌,皇帝先开了口:“朕再问一遍,谁先动的手。”
“陆恒先打的儿臣!”怒气冲冲的声音,显然是太子。
殿里复又静了静,忠王垂眸轻道:“臣不敢行此大不敬之事。”
“好。”皇帝怒极反笑,“很好。”接着,他看向跪在不远处的那排侍卫,“你们说。”
一时之间,无人敢应。
几息之后,瓷盏掷地,碎瓷四溅。四周围的宫人连带太子和忠王都跪了下去,但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之下,竟无人说得出一句“陛下息怒”。
一众侍卫依旧不敢应答,所有人都在心乱如麻中拼命揣摩,陛下到底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忠王的身份固然非比寻常的显赫,可太子是储君,而且因为皇帝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更是不可能被撼动的储君。
谢迟在举棋不定中咬牙闭上了眼,迫着自己做了个大胆的设想——如果他是皇帝,他此时想听到的会是什么?
忠王妃见状也笑,跟她说:“这个好做,你爱吃的话回去让自家的厨子做来便是。先把晒干的红枣泡软,剖开去核,再填进去一小团糯米进去。上锅蒸一刻,蒸完拿出来淋些蜂蜜和糖浆,就成了。”
“多谢王妃。”叶蝉心下认认真真地记住了这个做法,又继续与忠王妃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聊了一会儿,忠王妃终于说到了正题:“请你来这一趟,还有个事儿要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