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悠一阵雷闪,邵也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乌泱泱的人堆里。
周围全是人,正巧地上有条裤子,赶紧上去捡。
邵也:“让开,让开!”慌里慌张,抓起裤子就穿。
正把腿往里伸,发现一只裤腿拽在另一个人的手里,邵也猛地一拉:“给我!”那边也狠拉:“不给,我的!”
嘶喇喇,裤子扯成两半。
邵也抬头一看,差一点没认出来:“宿主b?”
对面也抬起头来,两眼青肿,满头大包:“大哥?”
“你特么怎么这副德性?”先懒得管他,遮羞要紧。被刘老二这么一打岔,邵也突然想起,我不早就有准备么?
从快递盒里掏出纯棉短裤,飞快穿上,脏是脏了点,但尺寸刚刚好!
刘老二就没那么好命了,抓着半条裤子使劲往下半身套。
诶,不对呀,怎么就这两个人在穿,其他人都在脱呢?
这时候周围的人全都脱光了,扔了满地的衣服鞋袜,邵也正想再捡件衣服,就被人群推动着奔跑起来。
顷刻之间,就像坐上条人肉传送带,呼啦呼啦往前赶。
一边猛跑,一边陷入自我怀疑的困境:我不是来拯救地球的么,怎么搞起行为艺术来了?
没跑多久,行为艺术团从一座雄伟壮丽的宫殿跟前奔过。
宫殿拔地而起,但并不端正,而是向一侧倾斜,看上去似乎随时要倒塌。
邵也认得这座宫殿,上一次来的时候,他是在宫殿的顶上,这一次,却是在脚底。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同样的人,但不同的立场,命运会有多不一样。
有东西从头顶嗖嗖往下掉,不是倒塌的宫殿,而是一排呼啸的羽箭。
七八个人中箭倒地。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行为艺术团高喊口号,同时撒开脚丫子加速飞奔。
宫殿的阳台上,那个夏什么王正在指导年幼的王子们练习弓箭。
慈爱的父亲,还有粉雕玉琢的小王子们,感觉暖暖的。
王子们身后簇拥着夏王的几个妃子。每当某个王子完成一次精彩的射击,都会有一个骄傲的母亲为之倾倒和喝彩。
没有看到妺喜,她不在这里。
箭靶子又多又密,王子们基本不需要瞄准。又一排羽箭射下,几个截面积较大的倒霉蛋扑通栽倒。
所以说一胖毁所有真不是句玩笑话。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人群疯狂地叫,好像大家都认定了谁叫得响谁就能活命似的。
跑了一会,邵也发现,这条路其实就是在倾宫跟前兜一个小圈子。换句话说,这些愚蠢的人跑或不跑,始终都在弓箭射程之内。
他一拽刘老二的胳膊,两个人停下来缩在墙根里,弓箭难以覆盖的地方。很奇怪,这么简单的增加生存几率的办法竟然有那么多人想不到。
“先说好,”邵也看着刘老二就想扇他,可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一块可以下手的好地方,只好搡了一把刘老二的肩:“你还跟我抢不?不抢我就带你逃出去,要抢就把你留在这。”
“大哥,我都悔死了!你看我这造型,我宁可留在这当箭靶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回去。”刘老二拼命把紫薯馒头一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哀求地看着邵也,“我现在只要一回战舰,非死无全尸不可。我这次就是来避难的,跟大哥你抢生意的念头,打死都不会有。”
邵也一边数他头上的包,一边说:“16、17……行,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