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滴溜着装好了药品的塑料袋,回到了阳光之下,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阳光铺洒在脸上。闭着双眼享受着脸上的热度,心里觉得平静了很多,但是那股淡淡的焦躁却无法全然挥散而去。
“喂,你弄好了没?”刘云帆听到高强的喊声,四下环顾一下,看见高强已经坐到他那部细轮公路车上停在路边等着他。刘云帆跨上自行车,骑到自己的朋友身边,“高强,我跟你说……”,添油加醋的转述着店员跟他说的事情,离开了这个小村。
骑上了公路,刘云帆感觉身体恢复得比预想的好很多。昨天下午那种压在身体上的沉重感已经都消失不见了。十二月的海南岛,太阳虽毒,气温却不高,下坡的时候放开踏板任由自行车在重力作用下自由落体,清风拂面而来的感觉非常舒服。
弯弯曲曲的公路通往御州市,他们的旅程中的下一站。看地图上的标注应该还有八十多公里的行程。刘云帆和高强小心翼翼的靠着公路的右侧骑着。太阳在刘云帆吭哧吭哧蹬踏板的时候,悄悄滑落到西边的天际线。落日余晖洒在大地上,把前方起伏曲折的道路也照得明晃晃的,看着有些让人无力。
这是他们从海口市启程的第七天,这一路的骑行比他来之前想象的要辛苦一些。原本以为会是一次轻松的旅行,于是带了换洗衣服、相机、书甚至还有指甲刀装了大半个旅行包,而旅行包就和帐篷和睡袋一起用尼龙绳绑在车的后座上。
结果上路之后发现很多东西其实都用不着,而且由于行李绑得不是很牢靠,骑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重新绑紧加固,弄得他们几乎都很难走完网上攻略的预定行程。还好他和高强两个人都没有给安排项目,也不在乎在路上多耽搁几天,所以也不算焦急,就这么走走停停,慢慢的也算走了一半路了。
正在刘云帆享受清风拂面的舒畅感觉的时候,听见一阵呼哧呼哧的声响从身后传过来。糟糕,放在后座上的行李又松了。
“高强!停一下!”刘云帆在低处踩了刹车停下来,“我的背包好像又松了!”
高强走在前面,听到这话就停下来,“矬人!叫你刚才不好好绑,赶紧弄,还要找地方吃饭呢。”
俩人把车推到路边,高强从背包抽出一瓶农夫山泉,然后就坐到路边的树荫下面喝起来。刘云帆蹲到自己的自行车背后,扒拉着纠缠在后座和背包上的尼龙绳,叹了口气,“强,你说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能把这事情处理掉啊?”
高强朝瞟了一眼刘云帆,笑道:“有啊,都扔了就是了。”
刘云帆懒得搭理这小子,回过头把背包上绑着的尼龙绳都拆下来,留了帐篷和睡袋悬挂在后座的两侧。然后就站在车背后滴溜着尼龙绳纠结得思考要怎么走线才绑紧让背包一整天不歪不滑。“你是不是把绳子的末端捆在你车座下面的啊?”刘云帆比较着捆在车座下和后座下两种绑法,拿不定主意,就顺口问问高强的意见。高强没回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刚才经过的路,水瓶举到嘴边都忘了放进嘴里。
刘云帆觉得奇怪,也跟着转头看过去,后面就是他俩刚才翻过的一个大陡坡。在炙烈的阳光下,公路上腾起阵阵热气,扭曲着远处的风景,连树木也跟着舞动起来。
“帆儿,你看见了么?”高强的声音有点抖。
“看见什么?”刘云帆看见高强脸上严峻的神情,想笑又笑不出来。“神经兮兮的。”
“你仔细看看。”高强身体一动不动,轻轻朝那个陡坡抬了抬下巴。
刘云帆以前近视,后来做了手术视力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