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心安。”刘云帆目光炯炯,眼眸中闪现着唯物主义的光辉。
“也罢,我也求个心安吧。你可别往外传。”
“嗯嗯,您说。”
“其实几句话就说清楚了。”老头最后还是把烟点上了,“这个厂啊,不瞒你说,资历最老的就是我了。就连他们张董事长都没我资格老,你晓得为么斯不?”
刘云帆懂事的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个厂还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这块厂房啊,在这里好多年了,算算,有十几年了吧。我刚来的时候,还是零三零四年的时候,这块地盘啊,那时候是个建材厂,石料水泥什么的都做。”
“零几年的时候,房价刚刚开始启动,建筑材料生意好,厂子太挣钱了。老板招了好多人来上班,这钱还花不完。可惜啊……”
“后来怎么了?”
“后来,老板忙着赚钱,就没好好教育孩子,娃娃学坏了,学人打架,飚车,还学会了吸毒。送到戒毒所关了几个月,出来没几天又吸上了。老板没办法,给儿子办了退学,干脆带到厂里,一边带着学学做生意,一边找俩靠得住的下属盯着免得再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那种东西,一旦染上了,哪能简简单单就戒的掉。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粉,就躲在二楼的男厕所……”
“等等,叔,等一下,你说的是…”刘云帆毛骨悚然的指指老办公楼的位置。
李老头儿严肃的点点头,“嗯,就是你去的那间。有一天中午,老板的儿子没跟着大伙儿一起吃饭,大伙儿知道他的德行,都以为他翘家了。结果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人发现厕所里最靠里的那个隔间,一直被人占着,敲门也没人答应。于是派人下来,叫了我们保卫科去开门,撞开门一看,少东家就坐在隔间里的地上,手臂上插着个针管,口吐白沫靠着墙。当时有人探了一下呼吸,人已经去了。”
刘云帆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上下牙床高频率的碰撞着,身体也是战栗不已。
李老头儿这时候已经陷入回忆之中,“唉,我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还亲手干死过越南人。可是死的这么没有尊严的人,倒是第一次见到。出了这事儿之后,厂里的的效益就变差了。一来老板没了心气儿经营,二来也是死过人这事儿太吓人,老员工陆陆续续就散了。再后来厂子停工了,诺大个厂房就留了我一个人看着这大门。也不知道是看着外面人不让进去,还是看着里面的东西不让出去。唉。再后来厂房卖给了现在的老板,我资格老,又熟,就留了下来。不过这把老骨头,还不知……诶,小伙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李老头儿终于注意到刘云帆的异状,看见他神情恍惚的流着汗,脸色还特苍白,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小伙子?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啊,没事,没事。那啥,李叔谢谢哈。”刘云帆站起来边说边往后退,“我下午还有会,就先走了,那啥,那烟和酒你留着用。”话还没说完就连奔带跑的离开了门卫室,还差点绊了一绞。
回到办公室之后,整个下午刘云帆的心都乱成一团,工作被扔在一边没有理会。
他上百度上搜狗上必应,去搜索关于这个建材厂的事情,没有结果。接下来又查询国道上的交通意外,结果又太多。
又查关于阴阳眼见鬼啊之类的内容,东西倒是挺多,而且看过一些之后,觉得还是有点用处。取其大意,大概就是说人在阳气弱的时候,就会开天眼,看到幽灵鬼物。往往也会惹上一些不干净东西,影响自己的运势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