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帆有些无奈,“唉,钱难挣,屎难吃。你给我透个底,那个卧室到底有没有鬼。”
张景天皱着眉头想了想,“应该是有的吧,在那里住的几晚,我能感觉到气氛很压抑。但是实话说,我确实没见到有鬼,你知道的,我没有阴阳眼的。”
“那我把钱借给你,你打算怎么还我,要知道你还在读书。”
“没事,我还可以打工。只要能保住中介公司这个差使不丢,存个几个月总能攒齐的。”
“得了吧,你要是真想还上这五千块,这几个月可有得熬了。你要是不想还,我们俩关系就处不下去了。所谓善财难舍,我舍不得这五千块,你也舍不得,那个姓白的房东更舍不得。与其患得患失的,还不如我们仨就当面聊一聊,看看有没有不用掏钱就能把事情解决的办法。明天周五,我提早一点下班,你把房东约出来我们一起见个面。”
张景天不太好意思,“哥,这也太麻烦你了。”
“客气个啥,你约好了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两人把事情说好后,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中午刘云帆正在客户食堂里吃面,接到了张景天的电话。电话里,张景天告诉他已经和房东约好晚上六点小区外面见。下午四点多,刘云帆跟客户备案之后,提前下班离开,坐地铁转公交,很快就到了梧桐小区的大门外。
梧桐小区是海事大学修建的最后一批集资房,多为七到八层小高层,户型以一室一厅,或者两室一厅的房型为主。随着那一辈教师们陆续结婚生子,逐渐老去,小户型的房子不再能满足一大家人的生活所需。再加上随着城市的发展,海事大学所在区域从偏僻变得繁华,把老房子租出去成为了更多人的选择,而小户型的结构也非常受租户的欢迎。
小区大门外,张景天穿着一件柠檬黄的薄款羽绒服等着他,看起来比昨天又显得更帅气了一些。刘云帆扯扯自己的褐色仿皮外套,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比较会打扮。
“房东呢?还没来?”
“他一会儿就到。”
“嘿,谱还挺大的,一会儿你看我脸色行事,尽量把我的话接圆了。”
“嗯。”张景天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个人望着朝北的街角默默等候着。
几分钟之后,两人身后响起电驴喇叭的鸣叫。转过身,看见一辆小电驴停在人行道边,骑士下了车,用一口沪味十足的普通话对张景天说,“小张,钱带来了么?我跟你说哈,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真要去你们公司闹一闹的呢。”
“白叔,”跟中年人打过招呼后,张景天偏过头,压低声音告诉姜云帆,“这人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房东。”
刘云帆点点头,迎上前一步,伸出手,“白先生是吧,您好。我是天天的师兄,姓刘,很高兴见到您。”
张景天站在背后听到师兄两个字,眉毛微挑一下,不过没有吭声纠正。
白荣横了刘云帆一眼,嘴角倨傲的一撇,也不伸手,“我管你什么师兄师弟,就算你把师叔祖请来也没用。你们家张景天签的合同我现在就揣在身上,”房东拍拍后座上夹着的文件袋,“今天我要是拿不到钱,就去你们公司找领导说话去。”
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刘云帆心想看来不是容易沟通的主。无所谓,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白先生,您看啊,有话咱们好好说啊,何必动不动就找领导呢?您家的房子是什么情况,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