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盖子时,他小声自语道,“明天就要小考,如果成绩好,我能升上甲字班。“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罐子,耳朵却竖起来。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魏垣没说话,转身回到校场。
……………
“来来来,垣,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这一波人里最早奉师命下山游历的,先干了这杯!”
已经长成一个微胖青年的刘唐,席地坐在草坪上,端起一樽酒,一饮而尽。
魏垣也不甘示弱,喝掉了眼前的酒,“唐,你这次大考成绩不错,下一次大考,应该就能下山了吧。打算去哪里游历?”
刘唐叹一口气,“我父亲遣人送信来,说君上有意对楚国用兵,招我回去带兵。”
田芬也在旁边,眉眼已是一个成年女子的模样,只是英气过重,肤色略黑,穿着劲装,倒像个男子。听到这话,她不由得皱眉,“秦国不是才攻下楚都么?怎么又要用兵。”
在校场失手擦伤魏垣的青年把酒樽往席上一放,打断到,“停,停,不提这些事情。师门规矩,我连山不介入各诸侯的是非。所以只要各位还在山上没有脱藉,就不要讨论这些事情了,败兴得很。”
“是呀,那你岂不是要脱藉?”魏垣突然想起门内的规矩,不由得惊到。
刘唐不吭声,默默喝下一樽酒。
那青年也反应过来,指着刘唐叹道,“那你长生无望了。”
刘唐不自觉把酒樽握得更紧了些。
田芬见刘唐表情郁郁,便斥责青年道,“行了,姬箜,你就少说几句吧。生为人子,能有多少选择。”
姬箜还想说话,却被魏垣搂住肩膀,一个酒樽递到嘴边,“喝了吧,就你话多。”
在这吵闹又哀伤的气氛中,四人皆醺然入醉。
次日一早,魏垣背上行囊,带上师门赐予的短剑和圆盾,来到山门外,看见刘唐、田芬、姬箜及其他一些要好的师友正在等他,说要为他送行。
到了山下,众人相拜告别。唯有一个身影站立不动。魏垣看着那个与自己陪伴多年,却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沉默身影,心里想着,你还会跟着来么?
魏垣就此下山,没有回头。
……………
“魏先生,那个妖怪昨天抓走了那两头羊!”一个衣着鄙陋的牧人推开魏垣帐篷的帘子,焦急的说道。
魏垣正在修剪胡须,闻言立刻放下手上的铜镜,拉拉衣领就走帐篷,“在哪里?带我去看。
帐篷外是一片辽阔草原,数十顶帐篷散落在四周,部落里一群老少挤在羊圈外嘀嘀咕咕,见族长带着魏垣过来,纷纷闪避,让出一条道路。
魏垣进到羊圈里,看见朝向外侧的栅栏上几簇羊毛和一些血迹。他上前捻起来闻一闻,转头对族长说,“叫四五个人跟我走。”
族长回过头,一一点名,“胡吉巴,亚斯,依稚邪,阿里屯,带上你们的弓箭跟魏先生走!”
围观的众人中,站出四个强壮的年轻牧人,听到族长的命令后,纷纷跑回自己的帐篷,拿出弓箭,牵上骏马,站到魏垣身后。
当天,魏垣带着四个勇士沿着被盗走的羊留下的痕迹追到山里,在一个山洞里找到妖怪的巢穴。众人找来枯木枝堆在洞口点燃,过了一会儿,一只野猪大小的黄鼠狼咆哮着冲了出来。一番搏斗之后,被魏垣等人杀死。
晚上,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