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号的毕雷尔船长给了哥哥和我一人一个日记本,他说身为一个船员一定要写航海日记,而且现在战争这样激烈,只有日记才能把我的事迹流传给家人。我说我的家人已经都死了,我只剩下我哥哥了。可是船长却说假如你也在战争中死了,你哥哥带着你的这段经历就能活下去!
我想他是对的。我并不是只为自己活着,我和阿西乌斯都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
房陵港念完了头一段。
韩彤说:“怎么日记的主人不是船长呀?”
房陵港说:“不清楚,不过也没必要困扰于主人的身份吧,就当是水手日记也可以。”
韩彤说:“好吧。这个水手叫什么名字?”
房陵港说:“日记里有写。”
韩彤说:“哪里写了?”
房陵港说:“在后面,还没读到。”
韩彤说:“什么时候能读到?”
齐小夕说:“也不用着急嘛,反正后面写了,一会儿就能知道。”
芽子说:“不过我也挺着急,我也想知道日记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韩彤说:“可是谁会在日记中写自己的名字,我就从来没写过。”
房陵港说:“那你会不会在日记本上签自己的名字?”
韩彤说:“那倒是签过。”
房陵港将日记的首页翻了开,说:“你看这就是他的名字。”
韩彤芽子和齐小夕一起看了过来,可是本子上写的是个外国字,三个人都不认识。
韩彤说:“这写的是什么?”
房陵港说:“这个名字叫:西霍里波恩。这就是日记主人的名字!”
韩彤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芽子说:“他的哥哥就叫阿西乌斯波恩了?”
房陵港说:“没错。”
韩彤说:“你再接着念吧。”
房陵港放下了日记,然后拿起袁首的译稿接着读道:
航行了一天,每个船员都有自己的工作,我和阿西乌斯被派去洗甲板。大家都对我们很照顾,只有带着我们干活的老列夫总偷偷抱怨甲板上的差事很不好,他说一旦遇见敌人,头一个挨枪子儿的就是站在甲板上的。听了他的话,我也很担心,但是我和阿西乌斯都是新来的,我们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服从船长的安排。
这一天的航行有些波折,是逆风,我和阿西乌斯在桅杆上爬上爬下,调整风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简直累坏了,哥哥也早早的睡了。我发现他并不写日记。我还要继续写吗?
这一天轮到我和约翰晚上值岗。约翰有个小酒壶,里面总有酒,他分酒给我喝,但是我们只喝一点儿,不能喝多,因为要值勤。他的酒很烈,喝了身子比较暖和。他教了我一些航行的经验,我觉得都很有用。他是个好人,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他。他却大笑着问我是不是老列夫跟我抱怨了?我把老列夫的话说给他听。他说海战中都是开炮很少开枪就算敌人开枪第一个要射杀的也是瞭望台上的人。听了他的话我发现自己很傻,还好我没跟别人说,不然可就丢人了。约翰又跟我说老列夫是苏联人他们都靠不住。他说得对,我的家也离苏联不远。
这一天我们靠了岸。岸边有一队人在等着,船长跟他们对过了暗号,告诉我们那些是英国人。我们将船上的东西卸到岸上,我这时才知道我们运的是食物,是给游击队送补给的。而游击队给我们的却是武器。东西并不多,只有两口箱子。船长清点了一下,是五把步枪,三颗手榴弹,还有一些子弹。阿西乌斯看到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