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明抓耳捞腮：“老师，我还不是很懂。”

    鲁夫子道：“你可知修真一道，一共有十一个流派。”

    吕长明点头道：“弟子知道。”

    “你又可知，每一个门派的修炼方式，都截然相反。”

    “弟子……大概知道。”

    鲁夫子道：“这就对了，清河宗本是道门一派，道门修炼，讲究引气入体，固本返元，吸纳天地之间的真气，铸就金丹大道。”

    接着道：“而我儒门一脉，却和他不同。天地之间的真气，总有耗尽的一天，但天地之间的人，却永无止境。所以儒门修炼，练的不是真气，而是正气。”

    “正气？”这个名词，吕长明虽不是头一回听说，却丝毫没能想到它和修炼之间的关系。

    鲁夫子道：“真气存于下丹田，而正气存在于上丹田。只要你有一颗秉公持正之心，那么正气就会源源不断。”

    吕长明道：“所以弟子每当为了解决四大董事长一案时，剑器就会催动，便是因为那时候，弟子心中有一股正气么？”

    鲁夫子道：“不错，便是如此。倘若你心生邪念，剑器非但不会催动，还会反过来害了你的性命。这也就是我儒门一脉，和道门的最大不同。”

    鲁夫子叹道：“自古以来，由道门入魔的修真者，不胜枚举，然由我儒门入魔的修真者……”

    说道这里，鲁夫子忽然轻轻笑了笑。

    吕长明问道：“莫非没有？”

    鲁夫子摇头道：“当然有，只不过在他们入魔的那一刹，就已灰飞烟灭。邪气和正气天生相克，任何一个儒门弟子，胸内都有浩然正气。”

    吕长明频频点头道：“似老师这般讲，正气又该如何修炼？”

    鲁夫子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了么？”

    吕长明只敢点头，不敢摇头。看来鲁夫子不打算向他直接讲明，而是要他自己慢慢去想。或许这也就是儒门和道门的区别。

    鲁夫子道：“儒门的具体修炼方式，和道门并无多大的不同。主要的区别，便是在于如何去养一口浩然正气。至于这一点，就需要你慢慢琢磨。”

    “毕竟，每个人心中的正义，都不相同。”

    吕长明点了点头。

    忽然，他问道：“老师，弟子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想请老师指点迷津。”

    鲁夫子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沉声道：“你想问我，你梦中的所见？”

    吕长明点着头，这的确困扰他已很久。当初他初次催动剑器时，曾在梦中看见鲁夫子和一个美妇人。从两人的对话中看来，那名美妇人或许就是“吕长明”的生身母亲。

    虽然他和“吕长明”已是两个人，可这具身体终究是美妇人所生。

    只为了这一点，他就该报答生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