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是吃惊,只这吃惊没过一会便化成眼泪。
就在这哭泣中,他们听到了原委。
娘亲是和傅伊人一起逃到这块地界的,凹坝村被冠上了通匪的罪名,居然是被灭了全村。
她俩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一个躲在家里的地窖里,一个躲在水缸里,硬是瞒过了搜查的人。只不过等他们出来时,便是血流成河。
她们也只是隐约听到外面大喊什么通匪,什么都要死,其他的也就再没见过。
两人为了活命,只稍微收拾下便逃出了村子,一路怕遇上那些官兵,全是捡着小路走,最后走到了黑龙寨的地界。
闫鑫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一边是自己思念的娘,一边是心爱的姑娘。两人都灰头土脸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怎么能叫他不心疼?
“娘,伊人你们要不先去梳洗一下,一会我们再慢聊”他哽咽着开口,憋着眼泪不往下流。
这寨子里没有女眷,她们只能是自己来。
这匪窝里没得什么讲究,泡澡的木桶都找了半天,过了小半时辰才有了一桶适温的热水。
衣服也没得女用,寨子里的人给找了长衫布褂再弄上根腰带,勉强算得上能女穿。
她们也不介意,这一路太累了,有热水,有落脚地已经让她们欣喜,更何况丈夫儿子也在,这便是上天的恩赐。
洗过澡,原本有些困乏的身子倒是有些恢复,两人穿戴好便来到前厅,以解相思之苦。
“娘。”
闫鑫率先喊了出来,语气有些激动,但因着傅伊人在场,倒是没有扑过去。
娘也已是满脸泪水,对着他不住点头:“好好好,我的好儿子,终于长大了。”
“娘亲这一路真是辛苦了,都怪孩儿不孝,没有早日去接你。”他擦了擦眼角,不想哭的太丢人。
再抬头望望傅伊人,见她满脸的哀愁,想来也是看见他们一家团聚心里愁苦。
所以便主动与她搭话:“伊人以后就留在这和我们一起,虽说是土匪窝子,但这儿的人都是好人。”
伊人点点头,语气浓愁:“只不知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母亲不在了,父亲也寻不到。”
一提到这他心里也是苦涩,不知道要同她从何说起,只觉得眼下这时候,若是把真相和盘托出,怕是一时半会她更难接受。
这恍惚间,却听见门口一声嘹亮的呼喊:“鑫子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