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在别人地盘撒野的怂/逼。
最终是祝青把电脑一关,眼不见为净。
末了附趴在步蘅耳边说:“得嘞,让他们可劲儿自我高/潮。”
步蘅:“……”
转念一想,祝青过日子是一边葬花,一边抠脚,搭理这些找存在感的网友,确实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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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这最后一个学年,宿舍里参加交换项目赴帝国主义撒欢的同僚还没回来。
课表里就剩下些自主选的课,少之又少,有人直接学分满结课。
把实习、码报告、考试、申研……各种事儿全部叠起来,一众人也还是闲的蛋疼。
步蘅进京后,环境差异使多科成绩水土不服,且表现出拔苗亦无法助其生长的不乏毅力。
理应头悬梁、锥刺股苦学的深夜,她有时会向往床前明月光进而选择上床欣赏。
从来麾下只出精英的步自检夜不能寐,最后结合步蘅的各方面素质条件,为她选定了特长之路。
走了个野路子,不文艺,在很多人眼里算是跑偏。
选定的项目是步蘅搁关中便练过几手的排球。
走了几年半职业队员之路,虽然步蘅连青训队的边儿都没碰过,最后还是以此身份进入N大,混迹众排球女将间,于低年级时为校出战校际排球赛。
祝青和步蘅不同,走的是根正苗红路线。
她放弃了高中直保和自招考试,稳了的出国计划却莫名临门失败,只得勉为其难撸了遍课本、参加高考,于当年六月稳定发挥,金榜题名。
挑完专业,两人相会于众师尊上课极爱扯淡的N大新(闻)传(播)学院。
此后诸事,以祝青的思维逻辑和智力水平无法理解。
学业上,步蘅绩点屡拔头筹,而她则开始长久的低空飞行之路。
很操蛋的颠倒。
两人私交此前不深,转折于某次排球赛后,步蘅腿瘸,祝青看她走路费劲,看的头皮青筋直跳、头疼,于是伸出高冷之手扶了这瘸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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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阖上笔电,祝青撒步蘅脸上一张纸:“拿好。”
步蘅把纸从脸上扒拉下来。
看了眼,才瞄清是张人艺的话剧票,剧目是《推销员之死》,时间就在今晚。
祝青瞥她:“60年献礼剧目,去吗?”
这剧看剧名,不像是祝青的风格。
步蘅:“为了找灵感换口味?”
明年离校前的最后一届剧(话剧)星大赛,祝青应该会捎带她圈养的那堆汉服圈的人组团参加,剧本得提前打磨。
祝青:“也算。”
步蘅:“剧本开始写了?”
祝青深深看了步蘅一眼,而后嗯哼一声:“《一个好人之死》,名儿定了。写还得等会儿。”
祝青是看《推销员之死》这名字跟她定的那名儿像有了兴趣,还是看了《推销员之死》才给自己的新剧定名为《一个好人之死》?
一个好人之死……步蘅突然就想起了步一聪。
他那极致追寻理想,刻板中庸,但憋屈致死的一生,有的演。只是演出来,悲剧估计得变很多人眼里的黑色荒诞喜剧。
这就有些讽刺,一个好人,变个笑话。
步蘅没问祝青在这剧里意图表达的具体内容,祝青也没多说。
祝青只又裹了把披肩,从抽屉里摸了包烟出来。
手指挑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