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下摆放着一张精致的书桌,书桌上的树叠得十分整齐。
房间宽大无比,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点着木香,一缕青烟悠悠的荡在空中,缓缓的向旁边的床边散去。
那是一张雕刻着凤纹的木床,床上铺着柔软的羽绒,绣着金丝月季的蓝色棉褶皱的盖在床上。
陈素月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棉被里,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木香。
她肩头包扎着白纱,白纱浸除了点点血色,但却没感到痛。
端着食物进来的丫鬟告诉她,她躺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对她而言好似梦中一般。
这座房间是永宁侯赵屹安排的。
三天前的夜晚,他把陈素月当做汪尚书的女儿汪翎予带回侯府,立即安排了大夫前来问诊。
那大夫一脸严肃,嘴边各有一撇胡须,长得贼眉鼠眼,好似刚从洞里钻出来。
面无血色的陈素月想,这样的人也能治病?
大夫背着一个药箱来到侯府之后,恭敬地朝侯爷鞠了一躬,随即打开药箱,拿出一把小刀开始为陈素月取肩头的箭。
他先折断箭身,随后在陈素月肩头后背沿着箭矢划了个十字,用手使劲一拍,便将箭头拍了出来。
他那双手十分利索,配药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了陈素月中箭的伤口,而且,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
这个时代的外科医生,手法还真不错。陈素月看着那贼眉鼠眼的大夫,感叹道。
上了药之后,她因为太累,也没有和一直站在床边的侯爷赵屹打招呼,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醒过来,已过三天。
床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几块精心雕琢的糕点,香气扑鼻。
她伸手拿了一块红豆糕,咬在嘴里入口即化。
“你醒了吗,很饿吧?”
刚吃一口,一个身影站在门口问道,她抬眼望去,正是永宁侯赵屹站在门口,他面带微笑的看着陈素月吃东西。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面色冷傲,她听别人都叫他应先生。
陈素月没想到赵屹会突然出现,嘴边沾满了红豆糕的粉末,冷冷的看着门口那道身影。
赵屹缓步走了进来,微笑着摇摇头,拖过一张凳子,用手一摆长袍下摆,轻轻坐在了凳子上。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上身笔直,面带笑容,“饿了,就快吃吧,饿坏了身子可就没那么快康复了。”
听他这么说,陈素月这才意识到傻愣愣的自己有些失态,她慌张的赶紧将手中的半块红豆糕塞进嘴里。
手往嘴上放的路途中,一个不小心,红豆糕擦到了赵屹穿着黑色绸缎长裤的膝盖上,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印记。
她看到那团印记,哎呀一声,不断地说着不好意思,想要伸手为赵屹拂去那团印记。但她满手红豆糕沫,不好伸手上前,只好尴尬的躺在床上。
赵屹似乎觉得陈素月有些单纯,依旧面带微笑,也不伸手拂那印记,反而安慰陈素月道:“不碍事,正好为这色彩单调的裤子抹上一层颜色。你看,现在好看多了。”
一番话说得陈素月心中温暖至极,再看他的笑容,如沐春风。
这应该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温暖。
之前太过混乱,午夜时分光线也很昏暗,这时候,她才开始端详眼前这风度翩翩的永宁侯来。
他身长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