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过程与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咖啡厅的气氛依旧雅致而宁静，顾长欢和宋忱屿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阳斜射下来，可以看到街道上大片的阴影和光线交织在一起。
顾长欢沉默地喝着咖啡，宋忱屿也安静地坐在对面等着顾长欢开启话题。
‘当——当——当——’
咖啡厅就在学校旁边，学校的钟已经指向六。
“抱歉。”顾长欢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是没有办法接受，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
“啊？这样啊……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太敏感太顾虑了，才会隐瞒这么久的。”
宋忱屿的声音软绵绵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干净清澈。
当年没能够彻底地反抗母亲，没能够在葬礼结束前找到顾长欢，现在没能够挽留，也没能够让父亲最后看她一眼，这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而这样重大的事情发生后，他没有跟妈妈说，已经告诉长欢真相了。因为顾长欢看起来是那样不在意，他想她应该知道自己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提起。
可他忘了，还有一个顾时恻。
在胸口堆积的情绪太多了。无法弥补过错的不甘，叠加至极点的歉疚，被取而代之的惘然，和那一阵阵的，在漫长岁月里始终消失不去的隐痛。
他那么的，在意顾长欢。
被误会成逃避现实的胆小鬼也不在乎，被当做满身骄傲的继承人少主也无所谓，只要能和顾长欢有所联系就可以了——即使不是兄妹，朋友或同学也可以。
但他终究没修炼成那么厉害的境界，大度到原本是身为兄妹的，只是作为过客一样而存活着。
“嗯……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迟来的哥哥。”
大脑反应明显有些迟钝，顾长欢抬头凝视了宋忱屿好一会儿。
“……哥哥？”
似乎是试探性地开口，太陌生，太别扭。而在对方听来，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我想……见见妈妈。”
“好啊，等到有时间了，我……”
“可是，我怕顾时恻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顾长欢想了想，“还是看情况吧。”
“我相信你的。”
只要是顾长欢的决定，宋忱屿都愿意无条件去相信。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吧。”
“关于沈晏。你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是因为顾时恻？”
宋忱屿微微点头。
“我知道有关你的一切。顾时恻导致沈晏失忆的事情，我也知道。”
有些错愕，顾长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你……”
“作为你的哥哥，”宋忱屿微微一笑，“当然不希望顾时恻会因为别人而伤害到自己的妹妹，何况……是失散这么多年。”
“所以你是想要弥补我？”
“当然了。所以我希望沈晏对你死心，这也许对他是个折磨，但也是个解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宋忱屿笑容明朗，“你喜欢他吗？”
“我……”
只要直截了当地否认就好了，可现在顾长欢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真正的感情压抑不了的。嘴巴堵住了眼睛会泄漏，眼睛闭上了心跳会泄漏。心跳掩饰住了，小动作就露出马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