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张一真集合起队伍,命令每个游击队员检查一下身上携带的弹药装备,然后开始讲话:“小鬼子占我家乡,杀我同胞,点我房屋,今天我们就动手杀死这帮欺侮我们的畜生,我们都是男人,有责任打跑敌人,守住我们祖辈的土地,为了我们的爹娘,为了兄弟姐妹,为了我们的国家,谁也不能当狗熊,宁愿战死,绝不能投降敌人,如若给我张一真丢了人,”张一真掏出手枪,突然抛向空中,黑暗里,稳稳地接在手里,“丢人现眼,别怪我张一真不客气。”
张一真看了一眼身边的大老李和武江,小声问:“你俩有啥说的。”
大老李张口便说:“打仗就要死人,我们不愿意打仗,可小鬼子占领我们的家乡,骑在脖子上拉屎,是个男人谁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要想有尊严地活着,我们必须打跑小鬼子,若不然,我们只能做一只听话的羔羊,任他们宰杀,还得跪下,这是多大的污辱,我们能战死,绝不能屈服,谁敢临阵脱逃,我大老李可不客气,别的不说,走。”
看着大老李和武江带领着队员消失在干枯的芦苇丛,张一真拍拍马三的肩膀,笑着说:“马半仙,你还是回到高麻子家喝酒去吧,今儿个二太太的生日,热闹的很,好酒好菜,你小子可要把住自己。”
马半仙笑了,一脸神秘地对张一真说:“今儿晌午,梅姑娘和独眼高路一定到,我觉得细川五郎绝对不来,至多派个代表来,至于县城的井边,来的可能性很大,井边在龙镇的时候,高麻子可没少给这小子送东西,俩人关系不错,重要的是,高木和井边这俩小子觉得二太太过生日,你一定会找些麻烦,所以有所准备。”
正在这时,通信兵带来一个人,这人风尘风尘仆仆,来到张一真面前,正要说话。
张一真拉着他的手,来到小屋里,点上油灯。
望着张一真问了一句:“张一真队长在哪里?”
张一真微笑着点点头。
来人忙从怀里掏出一团纸,交到张一真手里,小声说:“我是地下交通员,李紫蕊派我来见你。”
张一真将纸条拿在手里,小心地打开,就着煤油灯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猪头翻译带小队鬼子到。”
张一真点了点头,小声说:“知道了,回头告诉李紫蕊,我已做好准备,请上级领导放心。”
交通员小心地踏冰走了,张一真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姑姑,他知道姑姑和李紫蕊在为自己担心,暗暗提醒自己,好好干一场,让姑姑满意。
马半仙来到小屋门口,虎子和冬冬跑了过来,眼望着张一真,似乎都有话要说。
马三首先开口了,“大哥,我得马上走,天亮之前赶到高麻子家里,”看着张一真,马三笑了笑,“冬冬我还要带上,他表现不错。”
冬冬撇撇嘴,“三哥,我不跟你去了,你就知道喝酒,巴结人,三句话不离算卦,跟着你一点意思没有,我不去了。”
马三白了冬冬一眼,“你小子,跟着我又是喝酒又是吃菜,不但不说我好,还褒贬我,没良心。”
冬冬不服气,大声说:“我就没良心了,你接触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我别扭,再不会跟你,我愿意和虎子在一块,不管咋样,心里痛快。”
张一真抚摸着冬冬,点点头,对马三说:“就依了冬冬吧,他跟你心里不痛快,到时不但帮不了你,不怕用了反劲,倒给你带来麻烦。”
马三无奈地摇摇头,赌气说:“好,好,我早就算透了,像我马半仙这样的人,一般人看不清摸不透,就连冬冬这样的小孩子也不服我了,小啊!只懂一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