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没有科学的栽培之法,无非就是买许多新衣服装点门面并大把的零花钱递到表姐手中,缺口一开如同泄洪一般,仿佛弥补自己被迫过份拮据多年受下的苦,表姐开始奢靡浪费不知分寸的花钱,黄大再也控制不住,当母亲的能力有限女儿限欲壑难填害她苦不堪言,连心中的那一份苦都不能再随便发泄到文三代身上,孩子都大了世道变了。
回到潮湿小镇的客车站文三代依样画葫芦找了个背兜运输,回到家黄二接过儿童电动车和两袋旧衣服,问清楚原委以她的贤惠勤劳三下两下洗出来晾起,竟真是九成新的衣服,只穿过一次嫌洗衣麻烦就不要了,表姐的懒真是潮湿小镇之最,表姐的蠢也是潮湿小镇之最,文三代内心升腾起一丝暗爽,至少这样下去黄大就猖狂不了几天了。
洗完衣服黄二就和文二代去殡仪馆帮忙,小白脸的母亲过世亲戚应该站拢尽力,留文三代在家看护自己女儿,文三代十分乐意,带着孩子去秃子家玩,发现秃子家人都去小白脸处帮忙去了,也对,是亲戚了嘛,只有秃子的合伙人秃子的师兄长住秃子家,文三代与他相处不便,复回自己家,晚上黄二夫妇回家休息,黄二与文三代讲起白日在殡仪馆的见闻,小白脸表现的竟然是十二分孝顺,在文三代的印象中小白脸是一个礼义廉耻道德全丧失,四处勾搭妇女成奸的频率太高当的上潮湿小镇第一色鬼,与人打交道过于啰嗦酸腐没水准没有一个男性友人愿意与之像朋友那样交往,品性恶劣待人接物一无是处原本该烂贱一生,却狗屎运好靠妻子的兄弟媳妇娘家舅舅提拔,猪都推上了树做了官,并不因此感恩妻子的家人半点,就算黄大再三恳求他把黄六的工作从垮杆国企调到他蒸蒸日上的单位去领高工资,他也担心和小舅子共事影响他作为一把手调戏单位女下属的日常,从未回报帮助过妻子家的亲人一次,还处处刁难阻恶妻子的亲人,表现出十足忘恩负义的卑鄙姿态,整个潮湿小镇都说他坏到底,在他的母亲那里却是个孝子,文三代浅薄的人生见闻中多了一点认知,人性之繁复多面让人难以琢磨。